嚴柏知道她心中的疑惑,開口解釋道:“我趕回來的時候,看到一個黑影翻咱家圍墻,就把他拽了下來,用手電筒一照,發現是何鐵柱。”
“沒有別人?”田寧追問。
嚴柏搖頭:“我看過四周,沒有。”
田寧心中一緊,抓住他的胳膊問道:“那你喊過門嗎?喊我小名?”
聽到她這話,嚴柏的神色一瞬間凝重起來,他反握住她的手道:“這事我來處理,你回屋休息,我叫王嬸子過來陪你。”
嚴柏雖然沒有直接回答,但田寧明白了,她的預感沒有錯,那時喊她之人并非嚴柏。
也不會是那個被繩子捆著渾身發抖的少年。
腦海中浮現一張臉,讓田寧憎惡的一張臉,她搜索原主的記憶,想要找出那人善于模擬他人聲音的證據,但四周嘈雜的聲音讓她集中不了精神,她用力地拍了下頭。
想要拍第二下時,就被嚴柏抓住了手,嚴柏自責又擔憂地望著她道:“對不起,是我的錯,今晚我不該出門……”
“跟你沒關系。”田寧搖頭,她清楚這事是自己引起來的,說起來還是她連累了嚴柏。
只是如今她與嚴柏是一體的,畢竟外人眼里他們倆還是夫妻,她若讓他別管就是矯情了。
深吸一口氣,她抽出手,對嚴柏細說了夜里聽到的聲音,然后道:“這事麻煩你去處理,我回去陪著孩子,王嬸子不用麻煩她過來了,今晚上不會再有事了。”
說完,徑直轉身往屋里走,身后是苗寡婦更加凄厲的喊聲。
“田老師你別走,是我不好,是我沒教好孩子,是我沒本事,過年家里都沒有準備肉菜,鐵柱才一時起了歪念,想給家里弄點肉回去,這事他是做錯了,但他也是個孩子呀,我求你了,求你原諒他,我可以賠錢,砸鍋賣鐵的賠給你,你還不解氣,可以打我罵我……”
苗寡婦哭喊得撕心裂肺,架著她的女人都有些動容,田寧卻沒有回頭,只冷淡地留下一句話,就跨入屋門內。
“慣子如殺子,他如今未成年還可管教,待到成年你如何救他?”
話落,她嘭地關上了房門。
院中那些原本被苗寡婦那番哭訴勾起同情之心的村民,一下子清醒過來。
田老師說得對啊,慣子如殺子,這次若是輕易放過翻墻偷盜的何鐵柱,下次何鐵柱會不會翻入自家,甚至可能不僅僅是偷盜,而是干出更惡劣的事。
光這一想就不寒而栗,有村民大聲喊道:“必須把何鐵柱送到派出所去!”
“對,送派出所,叫公安嚴懲何鐵柱!”
村民鼓噪起來,附和的人越來越多,聲音越來越大,蓋過了苗寡婦的哭求聲,也蓋過了屋內田寧軟到在地上的聲音。
穿到這個世界三個多月,經歷了許多事,但哪件事都不如今晚帶給她的恐懼深重,就連省城招待所那一夜都不如今晚。
因為那一夜,她是獨自一人,而今晚,她身邊還有三個孩子。
“媽媽,你怎么了?”
東東趿拉著鞋子從東屋出來,看到媽媽跌坐在地上,小臉一白,撲過來急聲問道。
東東小小的身體撲倒懷里,田寧原本失去的力量在一瞬間重新恢復,她抱住他,用手撐著地面站起來笑道:“媽媽沒事,媽媽會保護好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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