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這事劃不來。
綠衣女子皺了眉毛,忽即又道:“不許不答應,你若是說不,回去我便去告訴四哥你身份。”
呵。
跟她玩唬弄?
這種把戲,她一眼看穿。
這公主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狐假虎威罷了,也不會真跟那四哥說什么。
明白這一點,玲瓏便也無所顧忌了,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緒,對綠衣女子道:“公主若是如此執意,玲瓏只好認了,可暗諜之事不可亂說,入宮之后,玲瓏聽公主吩咐便是。”
“你放心,只要你聽話,本公主不會亂說的,此事,就你我二人知道。”綠衣女子學著豪爽的模樣,舉起右手:“來,擊掌為誓,我絕不說出你是暗諜之事。”
玲瓏抽了抽嘴。
先暫且應了這無理取鬧的公主,她可不想攤上什么事,還是趁早卷包袱走人吧,今夜月色不錯,適合逃走。
還管它奶奶的什么夏王晉國暗諜!
看著綠衣女子的手掌,玲瓏重重點頭:“好。”
兩人擊了一掌,算是達成共識。
房門打開。
房外,棄瑕與冥棧容兩人站立,不曉得這兩個女子在屋里頭嘀咕什么,神神秘秘的。
南宮茱萸出來便道,“冥棧容,明天我要陪新嫂嫂一起回王都,不去晉國玩了。”
說完,便離去。
棄瑕一聽,意味不明的瞟了冥棧容一眼,記得晌午公主是說出來玩玩,這會兒怎的成了要去晉國?
冥棧容心內一臉嫌棄,南宮茱萸,你是豬嗎?當著棄瑕的面,就不能說個謊?
棄瑕忽然冷道:“容公子,私自拐帶公主出逃,這罪可不小,容公子該想想回去怎么給王上一個交代。”
冥棧容稟然一身,回敬他一個笑容:“當然是實話實說。”
說著,冥棧容再度看向那房間,方好玲瓏關門,透過掩合的門縫,他瞧見了那女子輕然抿唇,似是又有一番奸計。
冥棧容唇邊微扶起了笑,關玲瓏,關玲瓏,以前在晉國那些玩膩了,如今玩起這樣李代桃僵的把戲,連他都裝不認識,還竟然要直接入夏朝王宮,當真是不把天下攪個天翻地覆,你不罷休!
關上房門,玲瓏卻是在思考了一切細節,這兩個晚上一到深夜便都是那棄瑕一人看守,避過他的耳目興許并不難。
總之,決定了,她要逃!
是夜,待外頭燈火稀少,靜下無人時,等待已久的玲瓏抽出早已收拾好的包袱,抱在胸前,棄瑕在外頭,她走不得正門,悄悄打開了扇窗。
窗并不高,玲瓏按著窗欄,一個利索翻身便過去了,來不及關窗,聽到棄瑕那邊似乎有動靜,趕緊的撒丫子便跑。
走在涼涼的小巷子里,見后頭沒有人,玲瓏才稍稍松了口氣,怕他們追來,不敢走大道,盡挑些暗暗的地方走。
走到偏僻處破舊慌亂的茅屋前,看里頭的草垛子堆的較高,又密又雜,是個藏身的好地方,不猶豫,玲瓏直接躲在了草垛子后頭。
玲瓏一躲下,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玲瓏心中郁悶,這么快就被發現追來了?于是又祈求上蒼保佑,千萬別發現她。
許久,沒有動靜。
玲瓏不放心,稍稍探出點頭便往那邊看去,側邊那頭,站了一位黑衣女子,似乎是在等人,那黑衣女子似是察覺到什么,扭了頭過來,玲瓏縮回去,將自己藏好。
又有腳步聲,一聽有好幾個人,玲瓏只聽得一個人道:“慕姑娘,我等將鎮子搜了一圈,未發現公主痕跡。”
隱隱傳來過,似是黑衣女子的聲音:“可能解憂公主不在這個鎮子,繼續往下查,這是夏朝境內,我們的人別太分散,也別惹事,記得主子吩咐的,一天找不到解憂公主,誰都別想回去。”
黑衣女子的話,略有嚴厲,幾人低腰,一聲“是”之后便四散開退了下去,便去通知自己手底下的人明日去下一個鎮子探查。
待人走后,獨留黑衣女子一人,黑衣女子本想也走,半路中忽即一變臉,嚴肅喝道:“誰,給我出來!”
玲瓏蒙蒙苦笑,嘆了氣,怎么這么快便發現了?雖然她也并不想聽到他們的話,她只是想找個藏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