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晌午。
玲瓏躺在院子懶椅子上,瞄著手里的南海夜光珠,透著陽光,閃爍著異常的光芒。
握在手中,放下手,只瞧見一抹影子悄然落在她院子墻邊。
玲瓏轉眼望過去,驚得起跳。
墻邊,赫然立了一個蒙著面紗的白衣女子,正清凌凌的注視她。
這個白衣女子,她記得,是上次出現在地道中的女子!
玲瓏瞬間變得敏銳警惕,清了清嗓音,“你……是何人?”
白衣女子并不說話,只見女子撇向門口,玲瓏順勢看去,門邊傳來狗叫,還有芷瀾急乎乎跑回來的聲音,“娘娘!”
芷瀾進了院子,連忙行至她面前,心知她平日不許讓人行禮,此刻便也是免了禮數,直接與她道,“娘娘,奴婢前去內侍府領月銀,聽人說那侍子因下水發寒,昨兒后半夜突然高燒不止,娘娘,您說這事會不會扯您身上。”
玲瓏回過頭,再瞧著墻邊,已無白衣女子的身影。
難道,她白日見鬼了?
當真奇怪。
門邊口,再進來一個人。
黍洱言語溫和,話不多說,直切正題,“明妃娘娘,王上傳召。”
流華殿。
玲瓏踱著輕步進入,見到等候她多時的人,自然還是得先喚一聲,“王上。”
眼前人如何怒,她瞧的出來。
世子入水發寒得怪她,那幅畫想必他也還未消氣,再如,她昨夜閉門不見,令他很是憋氣。
總之,麻煩事一堆,還擠到一起。
他起開塌子,行至她面前,壓抑了其他微怒,平靜道,“昨日你畫的那男子畫像,確定就是劫官銀的幕后主使?可有畫錯?”
“他是否是幕后主使我不知道,但我不會畫錯,我見他一眼,便印象深刻。”玲瓏心存疑慮,小心翼翼道,“細說起來,那個男子,與王上有幾分相似,但又不是很相似。”
他緩步到案桌前,隨手抄起一幅畫,又掛在她眼皮底前撐開。
“那這副,你如何解釋?”
玲瓏咽了咽吐沫。
該來的還是要來,閉門不見也躲不過。
昨日,她畫了兩幅,一副是那個男子,至于另一副嘛……
她故意問,“這畫中女子衣裙飄動,美若天仙,可是有何不妥?”
他眼眸含著鋒芒,冷挑,“孤借你十個膽子,你把話再說一遍。”
玲瓏看得分明,他目光已經很刺咧。
她若再多說一句,絕對會把她掐死的。
“王上,是不是我把您畫的不夠漂亮,要不我再改改。”玲瓏再提音,為了自己小命,伸了手,決定去把畫拿走。
他避過,“關玲瓏,好好解釋,孤或許還能饒你。”
玲瓏輕提呼氣,“王上,我非常理解您現在的心情,很郁悶,很生氣,又不能殺我泄憤,極為無可奈何。我如此做,也只是想讓王上能理解我為何不喜穿男裝。”
他嗤涼面容,指著畫上另一邊,“女裝之事暫且不提,你再給孤解釋一下,旁邊那只犯花癡的豬是怎么回事?”
“這個么,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豬當然……也有。”玲瓏強撐起氣勢,末久,她再憋著碎碎道,“王上,原來你真的見過豬,我以為你沒見過,肯定不知我畫的是什么來著……”
“你是覺得,孤沒見過豬,就可以任你戲弄?”
玲瓏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臣妾知錯,王上要罰便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