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握著自身一處,微微彎了彎腰,容色煞白。
果然,即便是絕頂高手,命根子都是最脆弱的,尤其是這種見色忘情的。
退離幾步,她冷道:“本以為你出手相救,是個俠義之士正人君子,想不到卻是個如此無恥好色之徒,記住這教訓,以后好好做人。”
他咬著牙,彎腰得更厲害,有痛難言,瞧著她放完話,遠遠離了去,消失在這巷口邊。
許久,痛處稍緩,他才回神,不知是痛苦冷笑還是譏諷自嘲,喃喃道:“呵,你謝我,你居然謝我。”
玲瓏回到街上,不知華衣人去了何處,以她一人之力,也非那華衣人對手。
她不免猜測,華衣是否知道她是誰?是知道關玲瓏還是關小豆?華衣人劫持紀思爾做什么?那華衣人與南宮祤過不去,處處作對,上次還劫官銀,那華衣人可否知曉紀思爾是南庭侍子?是否想從中利用做點什么?
又或者,這華衣人與她有怨,莫不是把紀思爾當她兒子了?華衣人殺她都不帶眨眼睛,紀思爾在他手中,只怕兇多吉少。
一大串問題在腦海徘徊,她心中極為不安,在被夏王發現前,一定要安全帶回紀思爾才行,否則她會大禍臨頭。
看到墻角的符紋,她去了另一地。
院子是被她踹開的。
院子中柵欄邊,正在喂馬的玉絕被這一腳驚覺,以及她的著急呼喚。
“師父!”
他回了頭,瞧她風風火火的跑過來,淡淡的音,第一句話是:“你又被人追殺了?”
“師父聰明絕頂,趕緊的,幫我個忙救個人。”玲瓏快步過去。
他道:“不去。”
玲瓏急道:“上次開玩笑是我不對,我道歉,師父別矯情了,再不救人,我會被夏王給掐死的,你忍心嗎?”
“死就死,要心疼也不是老子,關老子屁事。”他冷漠的行到一側,又抓了把馬料。
玲瓏跟過去:“被劫的人是個小孩,師父你一向仁厚,救救他唄。”
“天王老子也不救,你離我遠點,我還想多活幾年。”嫌棄的撇了她一眼,拍了拍手,他便要進屋。
玲瓏半路拉住他:“師父還給我留記號,肯定不會棄我不顧,那小孩是南庭侍子,他若出事,夏朝與南庭絕對會起火,師父你……”
他冷漠的截斷她的滔滔不絕:“你說那小孩是誰?”
“南庭侍子。”
“他是不是叫少正思爾?”
“對,沒錯!”
他忽然的跨步到馬廄旁,快速去取下刀劍,利索的跑出了門邊,回頭見她還杵著,著急不耐煩道:“還愣著干嘛,快點去救人啊!”
玲瓏瞧了他多眼,跟了上去,順帶說道:“劫他的人,你見過,上次在破廟與我們交過手。”
容府。
“茱萸沒來過?”
“公主不曾來過。”
“那冥解憂呢?”
冥棧容低了低眸子:“娘娘午時帶侍子來過,用完午飯便離開了,草民以為是王上帶娘娘回了關宅,真不知是公主帶娘娘私自出宮。”
踱了步子,南宮祤便要出門。
不遠處,花忍從屋頂一路慌忙閃現,與兩人道:“關宅出事了,侍子被劫,薛小成和玲瓏姑娘都不知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