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與薛小成在山中蹲守了兩日,留著的燒雞和干糧都快已啃完,依靠前夜的巡視火龍,縮小了探查范圍,兩人找到了那座鹽礦,只不過礦周邊都是有守衛把關,兩人只能遠遠的看著。
看這守衛也有一百多,四周包圍密切,也不知里頭有多少礦工。
她想的清楚,若要把這礦據為己有絕非易事,所以偷混去礦里查看這種傻事她是不干的,畢竟她嫌自己活的太短,至少現在,得讓它依舊正常運行,不能打草驚蛇。
薛小成心中實在夠郁悶,想想他堂堂一代江湖小魔頭,哪個見到不是跪地求饒,偏的被她摁在山中蹲守,這兩天真是無聊透頂。
本以為她不上交是要轟轟烈烈干一場,哪知道她做事不緊不慢的,蹲了兩天,一句從長計議把他打發,他難免嫌棄她這人謀來謀去的太磨嘰,顧及那么多做什么。依他脾性,早沖進去殺他個片甲不留,再用武力控制那些礦工繼續為她做事,多簡單。
他當初激起的洶涌此時早已只剩渣。
等到第三天,那礦寨門終于緩緩打開,兩人瞬間打起精神,只見前頭有三驥開路,后面緩緩帶出來裝載車,一輛,兩輛,三輛,四輛……最后尾隨了一撥帶劍的便衣護衛,約摸估計五十人。
兩人隨了那隊人下山,一路跟隨,只見那隊人掏了牌子遞給城門守衛,守衛查驗無誤,那隊人順利入盤城,兩人亦是跟著入了城。
再見那隊人馬去了一個景字鹽行,蹲了半天,沒有動靜,玲瓏想起來肚子餓,她讓薛小成密切注視著,自己則趁著空檔,再去買了些干糧大餅,又嘆息,缺銀子,燒雞是買不起了。
想起來她還在小盤村藏了半壇酒,如今一惦念,又是長長一頓心痛,早知就該把酒喝完才是。
玲瓏再次回到景字鹽行,那邊方好有了動靜,領首集合,又加入了幾名佩劍人,再次帶著車隊出發。
她嘖嘖一聲:“好一個官商勾結,城門放行,又加上這鹽行與官府的文書蓋印,百姓吃鹽的時候,誰管這是不是私鹽。”
“看他們的樣子,是要遠行。”薛小成補充。
“盤城是小地方,誰能有這么大手筆花錢買這十車鹽,他們帶了高手,估計要運往別處,路還遠著。”玲瓏忽然朝他套了近乎:“弟,借你寶貝兒子一用。”
“干嘛?”
“你把它放我身上,能追到我的蹤跡,說明你與那小家伙之間有著某種呼喚聯系,用來跟蹤最合適不過。”
薛小成目光輕撇:“這種小事,怎不用你的阿貍。”
“阿貍太大只,容易發現。”
他想了想:“你想用血鼩,也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她挑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