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在山中待了那么些天,吃苦受累的,我需要人侍候。”
“一天不踹你還漲脾氣了,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的,要什么人侍候。”玲瓏本想踹他一腳,琢磨了會兒,只好道:“待我拿下這鹽礦,就給你找個媳婦,彩禮我全包,到時有了媳婦,你愛咋使喚就咋使喚。”
“誰要娶女人,禍害又麻煩。”薛小成瞇著眼看她:“其實不用找,我看你就很不錯,當我侍女不虧。”
玲瓏倪了一眼他:“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這件事不包括殺人放火,不得違背道義,也不包括讓我伺候你。”
他懶懶輕聲:“那也成,你要記得你今日說過的,你欠我一件事。”
說完,他手中竄出了兩只血鼩,她用阿貍在鏢車旁趁機制造了一點混亂,其中一只血鼩以常人看不見的速度,躲過那些人視線,迅速鉆入了一輛車的底下,安靜的蜷縮。
另一只則被他收入懷中。
玲瓏問:“這倆貨都是你兒子?”
“一個是兄弟,一個是兄弟兒子,當然,兄弟兒子也就是我兒子。”薛小成看著她:“姐姐,你是否覺得我把動物當兄弟,是異類?”
“沒有啊。”她聳了聳肩,指著剛辦完壞事回來的大狼狗:“我還與狗稱兄道弟呢,是吧,阿貍。”
阿貍搖了搖尾巴,打著圈圈,似乎在說是的是的。
看著阿貍如此應承,薛小成卻是心道,阿貍是有些兇惡,發起瘋來最多咬人,也不致命,但血鼩,是天生的天下第一毒,發起瘋來,只要咬一口,便會要人命。
即便是趙祤站他對面,看到這小東西,都不免要打起精神時時刻刻提防,甚至眼帶幾分俱冷厭惡之色。
他把這不尋常的毒物帶在身邊,不知有多少人眼紅,又有多少人看不順眼,到他面前送死都要打著鏟除邪魔歪道的理由,不就是他養了個毒物,不就是他所練功法不被世人所接受,搞的好像他生來就該死是的。
也只有她,從未怕過。
有了血鼩的跟蹤,兩人自然不需要再近身追隨,出了城門后,未免被那些人察覺,特意離那運車遠一些。
又連續跟了好幾天,盤州一帶離代渠相隔并不遠,這群人行速略快,少休息多趕路,不像平常鏢車押運,也不走官道,行程八日,昨日便剛過代渠地界,她不免嘖嘖幾聲,因夏王對代渠的懷柔政策,有些方面放松管制,來到代渠即能賺錢又能銷贓,倒也是不錯的法子。
夜色,水湖。
柴火邊,薛小成一邊烤魚一邊抱怨:“姐姐,到底何時是個頭?再追我都忍不住想出去弄死他們。”
“別打亂,我正在想呢。”玲瓏看著那張廉價購來的地圖,鋪開在地上,手指輕輕拍點,忽然道:“從入代渠后,我一直有個大膽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