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絕想起來,自己曾在春紅樓與這綠衣女子交過手,這女子自稱公主,想必是夏王妹妹無疑,尤其,對方沒有多余廢話,一句偷小孩的賊子道完,便拔了劍朝他沖過來。
玲瓏被他推到一邊,迎上綠衣女子的招數,玲瓏為了顯得自己是個局外人,還刻意退離了好幾步,綠衣女子的招式蹁躚如舞,但在實力面前,也只是好看而已。
橫掃幾處后,僵局打破,綠衣女子被打到遠處,傷了一掌,女子氣道:“你這賊子,偷小孩兒也就罷了,竟還想拐我嫂嫂,我四哥就在附近,我勸你束手就擒。”
玉絕收回招式,將夏朝王宮的族譜在腦海普及了一遍,問玲瓏道:“她四哥便是夏王?”
她點頭。
“走。”
玉絕低低一聲,再度拉起她,往旁邊小道隱了去,茱萸氣急敗壞,可無奈又打不過這人,關鍵時刻,還是把四哥找來要緊,再不把嫂嫂接回來,就要被別的男人拐走了。
回了客棧,玉絕將藥包放置桌上,凝著她道:“夏王真的在附近?”
她眨了下眼睛。
“你早知道?”
她坐下來,發了個音:“嗯。”
玉絕猶疑了幾許,想著她除了病著也無其他大礙,遂道:“你自己好生養病,記得喝藥,我便不陪你了。”
作為一個通緝犯,他很有自覺,知道再待在她身邊只會是自投羅網,即便她也不知為何,夏王似乎對她這位師父頗有興趣,很想把他給抓到。
待玉絕離去,玲瓏自然把桌上的藥包隨手給丟到了角落,想起什么,轉身去了薛小成的房間,推門而進,里頭沒人,床鋪整潔。
薛小成也走了?
竟連聲招呼都不打,想來姐姐是白叫的。
她退了廂房,結了帳,想著趙祤在這,她無插手的余地,至于什么景公子唐問雁朱逢英,她也懶得再扯進去,不能在盤城久待,還是快行離去為好。
一日后,數了數自己手里頭僅剩的碎銀子,嘆息一聲,還好唐家嶺待她不薄,替唐雄解了毒,人家意思意思舍了幾兩銀子給她花,不然,此刻她非得露宿街頭不可。
琢磨著,尋了一客棧住下,這夜,裹著被子,躺下,滾了幾圈,安安心心閉眼入睡,許是這幾日太累,又加之有點小點風寒,一入被窩,她便睡得沉。
自然不知,有人半夜入她房間。
次日,她迷迷糊糊睜眼,揉了揉沉痛的腦袋,想發出聲,喉嚨已完全嘶啞,心說昨夜捂了一身汗,莫不是這風寒又加重了?摸著喉間,咳了好幾聲,完了,待這癥狀消去,得幾天不能好好開口說話。
想起肚子有些餓,遂起榻,開門。
聽到對面廂房也有開門的動作響起,有一抹人影出來,她抬眸一瞧,怔楞了半刻,咳的更厲害了,差點扶不住門框。
冤家路真窄。
“四哥,嫂嫂,早啊。”
她旁邊另一側,房門打開,一襲綠衣緩緩飄來,再見綠衣女子房對面,也打開,冥棧容踏了出來。
她抽了抽,一群貴公子小姐,不去大客棧,合著都住在這偏僻小地方,是特意來逮她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