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咳了一聲,這時,黍洱踱了步子過來道:“少爺,夫人,早膳已備好。”
玲瓏咽了咽,合著她還不能抗拒。
只聽對面人影道:“藥呢?”
黍洱回:“已經在溫著,待用完膳,再送到夫人房間。”
她郁悶,這么招待周到么?
冥棧容道:“夫人都這般咳嗽了,不能再下去吹風,黍洱,你把少爺和夫人的飯菜,都端上來。”
黍洱應聲:“好。”便快步去了后廚。
冥棧容看著這倆人,心想多日不見,肯定有私房話要說,便給茱萸遞了個眼神,茱萸心領神會,旋即被冥棧容拉著跑了。
留下一個不想說話的人,和一個說起話來毫不留情的人。
“是去你屋子還是來我這邊?”
玲瓏心說,她只想逃,哪兒都不去,但人家都把飯菜好心端上來,送到哪個房也是個問題。
決然,不去他那邊。
她耐著性子,盡量保持嗓音,一字一字念道:“能不能……”
分開。
“不能。”見她慢吞吞說話,也知道她要說什么,后面兩字還未出口前,他斷然回絕。
好吧,她妥協。
只好踏回自己房間,礙于自己說話嘶啞,便用手指指著他,隨意勾了勾,意思是讓他過來。
他踱步入屋。
飯菜端上來,玲瓏瞧著這幾盤一水清的菜,心中嘖嘖稱奇,在這小地方,再上等的菜也還是家常菜,可比不得王都太和館的美味珍肴,他竟然肯紆尊降貴,想當初在王宮與他第一次用膳,那個排場啊,還嫌棄她用自己的快箸給他夾菜。
如今,他給她夾菜是怎么回事?
月余不見,他變性了?
也許,暴風雨的前夕都是風平浪靜的,畢竟她都沒跟他打招呼便私自跑了出來,怎么說也得遷怒她。
再次艱難的,耐著性子用完這頓飯,他許是知道她喉嚨嘶啞不太好說話,便也無太多話,默默把飯吃完,黍洱收拾完,便把藥給端了上來。
見著這碗黑乎乎的藥,她眉色越皺,嘶啞著音,又一字一句道:“能不能……”
“不能。”
她心里翻騰,一萬個抗拒。
輕道:“你先出去,藥我等會兒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