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她冷,而是他這般,會讓她以為他是故意掀被子,要知道,她身上哪里有衣服。該死的動彈不了,真的很想把他踹下去,可人在刀俎上,不得不暫時將就將就。
他神思游回,這才確信她此刻不是冥解憂。
還好,是關玲瓏,是嘴上不饒人,會與他斗嘴的關玲瓏。
緩緩躺回床上,下意識翻身,便要去摟她,手碰到她肩甲,只覺她顫了顫,他問:“你很冷?”
廢話,繞是誰赤身露體,還被一男人這般肆無忌憚觸碰,自己還不能動,能不抖一抖嗎?
她掙了掙,徒勞,忍不了:“手,挪開。”
他想起昨夜她那般故意勾引,還偷他錢袋,理直氣壯道:“你可以摸我,我也能碰你,別亂動。”
她倒是想動,可也要能動,又辯駁:“說的好聽,那叫蜻蜓點水,說的不好聽,就是擦了一下,我只碰到了衣衫。”
拒不承認,她摸過他。
“那也算。”
他不顧,直接將她摟過來。
玲瓏拗不過,只道離他胸前又近了幾分,他如此,她自然也不能閑著,看著這抹誘人的膚色,她此刻忽然有個大膽的想法,緩緩的靠近他,伸出舌頭,在他胸前肌膚上,輕輕一舔。
他僵凝住,那一抹舌尖溫潤,似乎觸動了他某根神經,輕癢難耐卻又很舒服,冷不防回她一句:“味道如何?”
“有點香。”她臉蛋又湊過去些,鼻尖去聞,好奇道:“你是不是抹了什么?”
這回,換他顫了顫。
她見他一臉難忍憋悶的表情,噗嗤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
她想著,他有王后,又有青梅竹馬,還有個惠妃,不像是沒經過這種事的人,她才這點小技倆,竟讓他這般兜不住。難道他與那些女人行事,這點調教都沒用過嗎?
她一本正經道:“你這樣子,很是有趣,我還以為,你不經人事。”
似是不喜她這樣說他,他突的翻身,將她放在身下,壓住。
“你試試便知。”
“趙……”
她呆了呆,前幾次勾引,他銅墻鐵壁不見有何效果,反倒折了自己。這一次,他居然是認真的。
原來他也并非無情欲,可能是他比較喜歡,別人這樣去挑逗,才有沖動……
輕扶著她額角,他的吻在她唇邊落下,許是她渾身的熱火被他這溫潤似水,裊裊伊人的吻挑起,身體竟然有幾分能動彈,力氣似乎也恢復了些。
她不禁驚奇,莫非,情欲之事,也能治傷不成?
既然都到了這地步,那她便索性也作死一把吧。她有一個更大膽的想法,要把他的這抹燃起來的欲一路挑到底,看他這尊貴至上的君王,能狂成如何模樣。
“阿祤,阿祤……”她連聲呼喚。
看著他熟練至極的挑吻,她的情緒再被帶起,淺淺的回應。
覆上他光滑的肩背,琢磨搜索著他感性的地帶,不禁連番挑逗,而他享受著她挑起激情的快意,遐想高漲,露出狂野的原始欲望,放浪著自己。知心體貼,遠不如她這般的善解人意,知道他要什么便給什么,讓他如臨天堂,又似墜入地獄。
妖孽如是。
她攀附在他耳側,軟昵:“這個時候,我若要殺你,是不是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