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那白衣女子武功高強,無人敢惹,與娘娘素有恩怨,王上如此做,也是想護著娘娘。”黍洱很明白君王心思,王上不肯對公主說謊,一個眼神遞給他,只能由他來說了。自認為編的還可以。
“黍洱,你編的理由我認同,四哥想護嫂嫂沒錯,可是,你們倒是讓我知道到底為什么?”茱萸走出檐下,瞧著這三個人:“反正,你們有事瞞著我,你們若是不說給我聽,待嫂嫂醒來,我便什么都說給嫂嫂聽。”
“茱萸!”南宮祤低沉嗓音:“你還聽不聽我的話?”
“四哥……”茱萸幾番糾結,本來她便是個不大愛管閑事的人,這一趟偷偷跟著他們,遇上了太多事,什么景公子鹽行土匪,弄的她心癢又好奇,偏偏他們只顧自己,什么都不愿同她說,可是,這事兒,又關乎嫂嫂,她要如何裝聾作啞。
被四哥如此一喝,心知四哥是動真格的,茱萸苦悶道:“四哥的話,我自是得聽,我不說便是了。”
旋即,茱萸不再多言,心情沉重煩悶,遂轉身離去,她得出去透透氣,散一散她無處發泄的詭悶。
見茱萸撒氣離去,黍洱瞧著王上與容公子卻都不動,他對今日這事也不知太多,隱隱覺得王上與容公子還有別的事瞞著。但是,無論什么事,依著王上總歸是沒錯的,茱萸雖脾性貪玩,倒也知事情非她所能掌控,最后還算聽王上的話,拎得清。
時間溜去大半,從辰時至申時,緊閉的房門,終于緩緩打開,白衣女子出來,瞥了眼幾人,沒留任何話,走出院落,展身離去。
南宮祤快步進入房,見玲瓏面色紅潤了些,脈搏平穩,想來是無大礙。回身,又與冥棧容再次相視,冥棧容點了點頭。
巷口。
白衣女子緩步,忽的面色蒼白,捂著心口,只道方才療傷,費了她大半真氣,此刻無人,出房時強撐起來的氣勢早已退去。
她緩緩走了幾步,察覺一絲異常,冷喝道:“出來。”
巷子后,站出來一抹人。
白衣女子略撇去。
是花忍,號稱江湖第一劍,花家劍決乃天下正宗,花家劍法亦是名揚天下,可惜,花府因此結了不少仇家,致以被滅滿門,花家少主遭仇人追殺四處躲藏,意外被南宮祤所救。之后,花家少主勤修劍法,一年之內破決,至登峰造極的地步,十六歲開始復仇,手刃仇家,在江湖成名。
后來,為報救命之恩,隨在南宮祤身邊,王宮之內行走自如,他不是侍衛,也不屬于朝廷,他依舊以江湖人自居。
當然身為第一,自然有很多第二想去挑戰,無一例外,他仍是第一。
她記得,以前在臨江渡交手,這個第一,被她傷了一劍,是她的手下敗將。在王宮地道,她一直刻意避開他,不曾與他真正交過手。這么多年,他一直苦修劍法,想必,比當年更上一層樓。
只是,花忍本該在追那南宮顥,不該出現在這的。
“龍姑娘,花某請教。”
她皺眉道:“沒空。”
“由不得你。”
她唇邊微動:“趁人之危。”
花忍快速出手,氣息凝聚,一劍朝她劈過來,她立即抽劍相斗,頓時,巷子里劍光閃亮。
兩人較量了半個時辰,不分勝負。
白衣女子自知救少主耗費真氣,傷了心神,此刻不可與高手戀戰,她越發逃離,花忍越是緊追不舍,兩人在城中穿梭,相斗激烈,墻壁上,只留下一道道的劍氣痕跡。
花忍窮追不舍,提著劍,繼續指她:“很過癮。”
與她交手,很過癮。
白衣女子皺眉,他是過癮了,她卻因耗費真氣心神不寧,被體內的勁氣沖撞得幾度欲裂,此刻只是強撐著,拼勁全力與之相斗,若換作旁人,早就眼前一黑昏了下去。
她緊緊拽著劍,這花忍,今日是不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