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早已進進出出了好幾撥大夫,皆是束手無策,之前那位大夫瞧著,亦是搖頭嘆息。這女子病況欲下,昏迷不醒,按理說,本該還能多活個幾日,這下可好,氣急攻心,還嘔血,能撐過明日便是大幸,藥方也不用開了。
回廊。
茱萸委屈的搖著冥棧容胳膊:“黍洱說,嫂嫂未必藥石無醫,還說你有辦法,那你快點去救嫂嫂,若晚一分,嫂嫂真的要死了。”
后頭,黍洱也殷切的瞧著他。
冥棧容也很無奈,他說未必,也只是帶著幾分猜測,隨口一說,他哪知道,好不容易她半夜醒來,那兩人非要如此玩命。讓他救人?他又不會醫術。
他道:“傷她之人功力強厚,這一掌若非有意手下留情,她早就當場斃命,要想救她,除非有個內力很強厚的人肯為她舍真氣療傷。”
“內力強厚,要多強?你可以嗎?”茱萸瞄著他。
冥棧容聳肩,靜道:“別看我,我是有些武功底子,但跟內力很強厚也搭不上邊,只怕耗費全身真氣,沒把她治好,反會把自己給折騰死。”
“四哥和花忍倒是內力強厚,可惜,花忍不在,若是四哥……”
黍洱上前,忙道:“不成,王上不能出事,容公子,可還有別人?”
茱萸突的心軟,四哥是一國之君,若是有閃失誰也擔不起,可這里只四哥和冥棧容內力不錯,她頂多也是輕功好一些,花忍又不在,又還能有誰?
冥棧容低斂睫毛:“再等一等。”
“可是嫂嫂等不了。”茱萸心急如焚,一邊是嫂嫂,一邊是四哥,該如何取舍。
黍洱亦是無奈。
冥棧容忽然察覺院落有絲異常,快步走出廊下,回身抬頭一望,只見廊下屋檐之上,臨風立著一位蒙面白衣女子。
方才的話,她定是聽進去了。
內力強厚,非她莫屬!
茱萸走到院落中,看見檐上女子,不禁呆了呆,何為強大氣場,便是單單看上一眼,就知這人不可惹。
白衣女子飛身下來,只對冥棧容道:“我不殺你,速帶我去見少主。”
冥棧容凝笑,沒辦法,人家便是有資本這般狂,哪怕他不甘再賣命,背叛脫離梟鷹羽……可那又如何,實力強大,睥睨天下,若要他死,何必陰謀詭計。
茱萸卻是不明白,白衣女子為何要殺冥棧容?
少主又是誰?
一行人進屋,南宮祤便瞧見了冥棧容身邊的白衣女子,不得不說,多年前在晉國相國寺他第一次意外見這女子,便是極為驚嘆,這么多年過去,想必她的武功只增不減。
白衣女子信步過去,瞥了眼床榻上的人,交代道:“都出去。”
南宮祤與冥棧容相視一眼,很清楚白衣女子是想救人,不能讓人打擾,幾人遂都退出,合上房門。
幾人站在房檐下,茱萸忍不住,想起冥棧容曾是龍海世子,又是晉國欽犯,以容戰之名才得以在夏朝生存,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一時擔心,便朝他道:“她到底是誰?為何要殺你?莫非她是晉國皇帝的人,想對你趕盡殺絕?”
冥棧容不言語。
“四哥。”茱萸轉而又瞄向旁邊人,望他能給她個答案。
南宮祤沉吟道:“茱萸,此事別多問,以后在你嫂嫂面前,也不可提起。”
茱萸不明:“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