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
她悄悄松了口氣,又問:“你不想去玩一下么?”
南宮祤指出道:“這賽會,投錢賭注,不過是個大型賭場。”
“這賽會本只是小賭,娛樂娛樂眾人,又不會讓人傾家蕩產,再而,這可是正正當當運營,雖盈利不多,也給戶部繳稅的,人家戶部常大人都沒說什么。”玲瓏又看了眼冥棧容,道:“若從商不以盈利為目的,那世上還需要商人做什么,倒貼錢么?容公子,你說呢?”
冥棧容道:“這賽會形式多樣,倒也挺新鮮,盈利的七分之二以國之名義施贈窮苦百姓,也是善舉。”只是,面前這位夏王極為不喜官商勾結牟利,她此言一出,豈不是明目張膽冒犯,不過,自愿施贈盈利的部分錢財是條好后路,斷的不錯。
南宮祤道:“你開這賭場,很會鉆空子。”不以真金白銀做交易,而是用另一種葉牌作為等價之物,以物易錢,有了這葉牌,便可作為籌碼在場中投注,也可與他人比賽定勝負,最后又可以用自己贏得的葉牌去兌換真銀子。整個過程唯一涉及金錢的交易,便是葉牌的買賣,這買賣雙方自愿,且葉牌非銀子,各自葉牌之間的交易也算不得賭。
看來,是時候又得改改法令,不能讓人太過猖狂。
玲瓏笑了笑:“主意是我出的,但賽會可不是我開的。”
南宮祤疑惑道:“這郊外林場不是你買下來的么?”
“是啊,我買下來,贈給穆二公子的。”她明眸善睞:“穆二公子愛賽馬斗馬,穆家大公子承襲家業后覺得他玩物喪志,與他多有不合,只供他吃穿用度,斷了他所有的財務支出,偶然機會,我便與他斗了一場,他御馬之術是真的好,又聽他說想自己辦個簡單的馬場,奈何沒空地。所以,我把這塊地贈給他了。”當然,她不會說往后一年盈利的五分之一歸她。
南宮祤瞧了她許久,他沒聽錯,她說的是贈,拿他的錢買地贈給別的男子,還當著他面夸贊別人。如今,算不算她明目張膽養別的男人?
玲瓏不明白他這冷呼呼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正欲再說話,簾子微掀,有一位男子過來:“關姑娘,原來你在這里,可讓我一頓好找。”
玲瓏見著來人,起了身,歉意道:“遇見熟人,談了兩句。”
男子這才把目光投向兩人:“這兩位是?”
“這位是趙祤趙公子。”她又指著冥棧容,特意強調道:“容戰容公子,王都第一富甲。”
男子上下掃描了冥棧容兩眼,一點都不客氣道:“你便是關姑娘的前未婚夫?”特意加重了個前字。又對她恨鐵道:“他眼光差始亂終棄,都已退婚不要你,你還與他聊什么勁兒。”
始亂終棄?
冥棧容抬頭看了這男子半久,很確定他便是那穆二公子,淡淡道:“既然穆二公子眼光好,不如你把她娶了,她嫁妝算我的。”
“我與關姑娘清清白白,只是知己,什么娶不娶的,你毀她前半輩子也就罷了,難道連她后半輩子的清譽也要去禍害?”穆玄留反擊回去,又道:“別以為自己富甲一方便眼光高,對一個女子如此,實是欺人太甚,可見人品也不如何。”
“清譽?”冥棧容挑了眉色:“這種東西,你問問她,她有過嗎?”
玲瓏心道自己的清譽早沒了,如今連臉皮也快沒了,兩個男子在她現今的夫君面前爭論娶不娶清不清譽的問題,是不是給她找麻煩。
南宮祤沉著臉,一言不發。
玲瓏只得打斷兩人道:“這一場結束,下一場你我該上場了,穆二公子可有準備?”
穆玄留這才回她道:“早已準備妥當,不如我們先去場地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