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都愛把關系想的復雜,這人與南宮祤應該是同門子弟,這兩人又素來有恩怨,上次春紅樓一架,打的可謂是驚天動地,她還是記得的。
可是,她與他也只有一面之緣,連名字都不知,他在圖什么?她又有一猜測,莫不成他想報復南宮祤,便要把她給綁了去?想不通,他到底在密謀什么?
沉思了一番后,玲瓏打定主意正要朝他走去,卻見他微微輕動,似是欲說什么,但最終很快轉身便消失在那巷口。
她鎮了鎮神,也許,他這般躲躲藏藏,只是不想被她身后的花忍發現,不然,南宮祤可不會輕易放過他。
次日,棄府。
棄瑕慌慌張張從自家后院墻上跳出來,慶幸終于擺脫了眼眸似劍的母親和面對面尷尬的沒有半句投緣的遠親表妹,趁著母親給兩人獨處的時機,他借口溜了出來。
正要走出這破舊巷子,聽得樹上有一聲嗤笑,花忍輕飄飄落了下來,好笑道:“棄將軍也有吃癟的時候。”
棄瑕冷瞧著他:“你也知道我母親的脾氣。”人家都是慈母,偏的自家是虎母,不依她便會是刀劍相斗,她整日無事可做,唯一的盼想,便是給自己找媳婦抱孫子。
這個念頭,從他十六歲開始,到現今都還在繼續。
“你那表妹人長的水靈,你竟看不上,真是可惜了。”花忍贊了幾聲。
“她也不是很中意我。”棄瑕約摸也知道,花忍定是早在暗處藏了許久,從頭到尾瞧的明白,遂道:“你在這做什么?”
“給你說親。”
棄瑕笑:“別逗了,我謝你,再會!”說著便往另一條道離去,免得自家母親追上來喊打喊殺。
花忍跟上去,道:“白姑娘如何?”
棄瑕囔道:“說了多少次,她姓龍。”兩人并列行走,出了巷口,棄瑕還四處探了探,生怕被母親看見給逮回去,又想起花忍話中有話,好笑道:“她的事,你何時能做主了,也不怕她一怒砍了你。”
花忍聽及此,面色微量,最討厭被人說比不過那女子,抱著劍,不茍言笑道:“叫我聲四哥,我告訴你她在何處。”
棄瑕一聽,急忙回頭,笑著追問:“你知道她在哪?快說來聽聽。”
花忍瞧棄瑕一臉癡笑的模樣,怎么都不順眼,凝著臉,只道:“你先叫聲四哥來聽聽。”
棄瑕沒轍,勾住他肩膀,笑朗道:“莫說四哥,叫你大哥都成,你愛聽多少,我叫多少,四哥,快說她在何處。”
花忍也不多計較,棄瑕有時舍皮賴臉的樣子他也是見過的,真不知城里那些姑娘們怎就被他給迷倒大片,花忍冷靜道:“她在天牢,天字號。”
半久,棄瑕收回勾搭的手臂,萬分意外流露,也明白這話是何意,天字號牢房不是常人能進入的,靜默般看了花忍許久:“你抓的?”
“不是。”花忍搖頭,想起那日,他雖與那女子過了百招,但那女子仍是意志堅定,后來,她也知以一敵三始終勝算不大,未免兩敗俱傷,是自愿束手就擒。
“那倒是,憑你一人也拿不下她。”
“她損了幾成功力,這才讓我們鉆了空子,關了她兩月,她不曾說一句話,不吐半個字。”花忍說道。
棄瑕知道那女子性子清冷,幾乎是不怎愛說話,更可況是被人抓來,會說話才是怪事,凝肅了幾分:“你來找我,是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