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說,讓你休完這幾日,便親自去審她。”
“我審?”棄瑕懵了懵,摸了摸鼻子,不可思議道:“不是,不至于吧,審什么?她是犯了什么法?還是殺了什么人?再說,我管不著天牢那邊的事,四哥,要不你幫我回奏一下,這事我辦不了。”
花忍不管:“你辦不了自有別人,只怕換了別人,天牢的刑具,會輪番給她上一遍。”瞄著棄瑕,好言道:“這活你到底接不接?”
“接。”棄瑕果斷回,又凝思想了想,皺眉無辜道:“可是我要審什么?”
他真不知要如何審。
花忍板著臉,懷疑棄瑕這一仗打回來,是不是變得忒傻了,還是碰到那女子的事腦子不太夠用,花忍鐵硬道:“怎么瞧著你都不靠譜,我還是交給其他可靠的人吧。”說著便佯裝要走。
“四哥,別。”棄瑕及時的拉住他,長長的憋了幾口氣:“我去審,一定讓她開口說話,把她祖宗幾代兄弟姐妹哪怕她有幾根頭發絲全給審出來,給你們個完美的交代。”最后,嘆氣喃喃道:“得了,假也別休了。”
隨后,棄瑕去了天牢。
花忍則繼續去關宅附近蹲點,這幾日關家附近總有說不出來的異常,尤其前幾日跟丟了玲瓏,總覺有些事是刻意安排,他便周圍加安了人手,又將這些事說與南宮祤聽,趁今日得空,南宮祤出宮去了關宅,卻很意外得知她不在。
不在?
“不可能,暗衛不見她出來過。”花忍想著,自己只不過去同棄瑕說了幾句話,怎的就把人從宅子里弄丟了,這沒道理,莫不成是真出事了?
南宮祤臉色鐵青,想起晉國的那批殺手不知蹤影,說不定蹲在哪個角落伺機而動,又想著南宮顥那頭也是對她恨之入骨,稍有不慎,命隨時都會沒了。還有她那個所謂的江湖幫手和薛小成,也不知跟在她身邊安的什么心。
她這一月多太招搖過市,指不定有什么人暗中盯上了。
南宮祤深思許久,介于她也不是第一次這般消失無蹤,但每次都出大事,他入了她寢房,謀量著,暗衛不曾見她出來,屋子里也無打斗痕跡,一切整理的有理有條。是有人挾持她并銷毀了一切蛛絲馬跡,還是她為了避開耳目自己出去?
若她是自己暗中出去,會不會是去見什么人?她又是如何避開耳目的?
花忍暗地調了人手去尋找,如醉風樓,馬場,方圓,容府,茱萸的公主府,乃至小豆米鋪,瓦舍江家,熟悉的人打聽了一遍,都說沒見過她。
聽及此,南宮祤眉色皺的越發深,走到關宅院子里,四下望了望,忽的想起件事。
她那條大狼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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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覺得自己從未如此倒霉過。
不知何因,南宮祤這頭對她是越發監視得緊了,這整座宅子就跟牢獄似的,滴水不漏,蒼蠅也飛不進來,她一出門,準有十多條尾巴,又加之那跟蹤她的人,壓的她天天透不過氣。
丫的,即便她是人犯,也不必這般看押吧?
好在,那些個尾巴雖跟著她,但卻不會入關宅,她在里頭做了什么也不一定知道。關宅后院東南角側有一個小狗洞,阿貍刨了兩三尺,本是想給自己造個小窩,可不巧的,把底下三尺處石墻給刨了出來,還給推倒了,這家伙越刨越興奮,便打通了一個洞。
這個洞并非連著關宅與外頭,而是連著關宅后院外邊屬于這一帶的排水溝,城中水溝都在底下數尺處,都由石泥砌成,加強加固,這底下水溝的壁墻能被阿貍給推到,可見這水溝工程質量不太好。
起初阿貍自個玩的一身臭味回來,她是很訝異又狠狠責罵的,后來發現這小紕漏,好在管家廚娘也不太管這些,她便因此給它造了個小木屋,遮掩著洞旁,又怪阿貍把洞打的太小了,將來有個萬一,她也鉆不過去。阿貍似乎聽得通,極為聽話,后來努力的把洞鑿大了些,能容得下她這小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