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巧,我也認識一個叫解憂的女子。”他輕了語氣,反問:“你姓什么?”
她面色微微生硬。
心中吐槽,丫的,天底下有那么多個名叫解憂的,誰知道南宮祤念的那個人姓什么,本意想炸呼一下,看看南宮祤的同門師兄弟認不認得。結果,他反過來詐她。
這給了她一個深刻的教訓,以后冒充別人之前,一定要先衡量衡量,打探清楚些,免得無地可鉆。
她沒了笑容,緊緊挨著車:“關玲瓏,是我的名字。”懶得一個個問,又補充好多問題道:“溫少俠,你家在何處?離這多遠?要走幾天路程?若我去了你家,是不是要立即拜堂成親與你成為夫妻?”
“地方有些遠,到了你便知道了。”他對她的眾多問題一言蔽之,最后又輕笑了番:“不過,你說拜堂成親,這個倒可以有,回去便辦。”
玲瓏心里嘶了一聲,感情說把她擄走當夫妻,他壓根沒想過要拜堂成親,隱隱的有些不對勁,她說不上來,是不是她想的太多了?
她嘀咕,成親,這個是真不能有。
玲瓏一直與這人面對面坐著,更不知他搭錯了哪根筋,說起成親一事很是激動,起了身想與她坐一起。玲瓏自然不肯的,在他坐下之前,以最快的速度又坐到了對面,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紫衣人面色微微一僵,看出她一點都不愿意接近自己,時刻警覺,他心沉了沉,尤為低音道:“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不討厭。”又不認識他,討厭談何而來,她只是保持基本的距離而已。畢竟對他一概不知,她還是被莫名其妙綁來的,不好招惹他,能避則避。
“那你躲什么?”
她扯開話題道:“孤男寡女,避嫌。”畢竟,這男人跟萬年不為所動的南宮祤不一樣,她怕自己若是不拒得徹底,他那刻意的隱忍一旦爆發,會狠狠沖動的撲過來。
嗯,他是一副要吃了她的樣子。
紫衣人道:“這里并無旁人,避嫌這種東西,不需要。”
“但我認為需要。”她硬氣道。
紫衣人由此明白,她一句話,劃清兩人之間的界限,可以聊天,卻不能過分接近。他問:“若是我非要不避嫌呢?”
她笑了笑:“你都已經把我給擄來,你做什么,自然隨你意,你若是逼我,大不了,我只以死明志。”
玲瓏覺得,自己一身浩然正氣,說不定可以壓一壓他,雖然,以死明志這種事她一時半會兒干不出來。
果然,他也老實了些,卻是問道:“你這般言詞,是想為誰保名節?南宮祤么?”
玲瓏嘀咕,說好不提夏王,他這不是非得逼她提起么,她問:“我是夏王妃子,你可知道?”
他顯然不太喜歡這種稱呼,凝冷了語氣:“只要你安好,你能回來,我可以不介意。”
玲瓏從未見過搶別人小妾還搶的如此情深的男人,想了想,問:“你是不是認為夏王很寵我,所以故意擄走我,想報復夏王?”
“與他無關。”紫衣人解釋道:“我不是擄你,只是想帶你回去,我知道,我這樣做很無恥,也知道,你不會愿意跟我走,可我必須這樣做。”
她喃喃:“這不還是擄么。”還是被打暈帶走那種,自己可從未說過要同他回他那什么家。又道:“你不怕我半路跑了么?”
他不解:“你為何要跑?”
玲瓏覺得這個綁匪腦回路奇特,決定與他好好講講道理:“因為你如今的行為,跟綁架毫無區別,我不愿意跟你走,不愿意同你做夫妻,不愿意與你拜堂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