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瑕也這般說。”南宮祤點了點頭,她與棄瑕所說相差無幾,只是不知會是誰聽了謠言,百般籌謀,要來奪冰書。
高驪……會是高驪王燕流丹么?
他想起姚蘊藍自和親去高驪后,一直暗中與他有書信往來,這兩月,倒是突然沒有訊息了,令他心中略有不安。
玲瓏見他失神,輕揚眉目:“想你的小情人了?”
他不解:“小情人?你說誰?”
玲瓏似笑非笑道:“蘊藍郡主。”她去年把人家嬌柔似水的一個郡主推下水去,他可是發了好大的怒,對芷瀾等一干宮婢嚴懲,還給她二十板子,到現在她還記得那一板子下來有多痛。
“你想多了。”他眼眸一縮。
“那日,我見你們抱在一起。”雖然進宮第一日,便偷窺到這一幕,實在是好奇。
他道:“我允她公主之尊和親,自然當她是妹妹,她此去高驪,只怕今生都難再見,臨別惜言,安慰她而已。”
“妹妹?”玲瓏不饒:“天底下哪有妹妹要與哥哥吻別的。”那日,蘊藍郡主甚是主動,抱著他不說,心緒一激動就想吻他來著,可惜她爬窗被人發現,最后也不知有沒有吻到。
他不曉得她語氣這么酸是幾個意思,又料想去年蘊藍落水,不管是非因果,他罰了她一宮的人,她一定是記恨自己打了她。可當時蘊藍要去和親,這節骨眼上哪能出差錯,不管她做沒做,都得有所交代,誰讓她自己屢屢作妖摔東西指罵太后闖禁地不想承寵,還豪云壯志的承認,罰她也是活該。
若她不是冥解憂,若不是他讓她入了王宮,按照這種做法,他早把她逐出宮去了,省的身邊清凈。當然也是為了清凈,怕她在宮里又整什么幺蛾子,才把她置在宮外。沒想到,她在宮外整的幺蛾子更多。
早膳,四人組了一個圓桌。
她,南宮祤,棄瑕,棄夫人,怎么說,對她來講有些奇怪。
棄夫人雖年過半百,卻也仍是眉目清明,英氣逼人,保養得好,看起來還以為只三四十歲,棄夫人對于與南宮祤同桌共食也不見有何拘謹,和善的用公筷給他夾菜,他一一接受,說不定以前南宮祤常過來吃個飯什么的。
棄瑕更不用說,在南宮祤面前那也是肆無忌憚的,同桌用個膳不是甚么大事,除了越瞧她越不順眼,好似恨她搶了南宮祤似的。惹得她想起那些亂七八糟的流言蜚語,夏王與棄將軍經常親密無比,與王后疏遠,是不是有什么……
可怎么看,棄瑕都不像那種人。
反倒是,她比較拘束了。
棄夫人總是時不時瞧著她,又讓她多吃點,她面前盡是一些滋補食物,一度令她很是不安,自己應當沒有招惹這夫人。
棄夫人像老母親模樣,待南宮祤和和善善的,問道:“王上何時去上朝?”
南宮祤委然道:“斷將軍這幾月在漢源郡剿匪,前些日不慎被賊首所傷,被部下遣送回來,這剿匪之事也不了了之,聽說斷將軍傷勢嚴重,我今日想去斷府慰問一番。”
玲瓏嚼著米飯,心底默然,嗯,他就是不上朝,就是要偷懶,可明里暗里還是要表現得自己很關心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