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下狠勁,只當教訓她,這會兒摸了摸她肩膀,又聽得她發出輕聲嘶疼,他起了身,嗤聲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又有什么資格指責我,若以后我再聽到你說這些,我便再咬你另一邊。”
玲瓏心道,他是屬狗的,就是屬狗的,還是瘋狗的那種。
待心情平復,她又反思了一下,她是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為何他與王后多年生疏,不知王后與太后有何恩怨,更不知王后失子,他為何并未有太多悲痛,即便有,那也是做給別人看的。她也不知他為何要關著禁地的那人,這么多這么多……以她看到的表象去揣測他的惡意,本就是她不對,是說的過分了些。
命在別人手上拽著,不得不低頭,她決定不與他抬杠,抽了抽鼻子,服軟道:“方才那些話我不該說,算我錯了。”
“什么叫算你錯了?”他不滿意道:“本來就是你錯了。”
她本著不惹他的原則再妥協,瞄著他道:“是,是我錯了,那你告訴我,什么是對的?”
他卻不回答,顯然不想對她說明解釋,又碰了碰那排牙印:“還疼嗎?”
她見他避重就輕,不肯對她明說,遂把衣衫整理拉好,撇過頭,說道:“便是疼死我了,你又不心疼,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誰說我不心疼。”他一下軟了語氣,還想去碰她,她一翻身背對,往里躲了躲,他只好作罷,下了床榻,出了房門。
他叫來黍洱,要了一盒金創藥,惹得黍洱浮想聯翩,這王上與明妃是有多激烈,連金創藥都給用上了。但看到自家王上遞過來多管閑事的眼神,黍洱又恢復了淡淡的面部表情。
回到房間,他見她依舊背對,打開藥盒,說道:“過來上藥。”
她心中極為有氣,他咬她一口,又好心給她上藥,這是幾個意思?覺得折磨她很爽?是不是他待會上完藥她還得說句謝謝?她又往里挪了點,掘強道:“疼死我也不要你上藥。”
“傷口不處理,會留疤的。”他繼續誘道:“你若是喜歡,想留著這齒印,我也不介意。”
玲瓏咬牙切齒,心里恨不得把他剁成幾塊才好,從未見過這么厚顏無恥之人,咬人的時候不見他有多心疼,事后給點蜜棗她還得千恩萬謝,真當她是小妾可以隨性隨意虐待?
“你不道歉不認錯,我不上藥。”她低了聲音:“若留了疤,便是你虐待我的證據,我記一輩子,討厭你一輩子。”
他反思片刻,這事他確實也有不對,再怎么對她無計可施無可奈何,也不應沖動去咬她,當下不想因此事與她多計較,舍棄一次面子也不會怎樣,遂道:“算我也有錯。”
聽得他這一聲,她翻過身來,斤斤計較道:“什么叫算你錯了,本來就是你的錯。”念著他態度誠懇,當下也不想與他真的翻臉不認人,又看了他好一會兒,仍舊氣道:“還看我做什么,你咬的,你上藥。”
畢竟,她可不要留什么齒印疤痕。
他靠近她,把她肩甲的衣衫掀開了些,指尖沾了點藥膏,正欲涂抹上去,看著這抹齒印,清晰通紅,只道若是他再狠些,怕是得見血,她疼,是真的疼。
玲瓏眼睛看著別處,只覺肩甲處有些清潤溫良,她奇怪涂個藥怎么有這種感覺,撇頭一看去,卻是他在低吻那抹印記,似乎對他留下的齒印很是留戀不舍。
以至于她覺得,他在房事這方面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非得要先虐一虐,在別人身上留點記號,這……簡直比她看過的冊子還帶勁。
只是,她此刻糾結的不應該是這個,而是,他又把她壓住了……她反抗,沒用……更不明白,近些日子,他對她,到底是怎么了……
欲望?他是有的,比被下藥時的欲望還猛烈。
可這個人,給不了她真心,給不了她一心一意,更別提攜一人白首,她也知道,他昨日才在朝殿上放話,失子之痛不易平息,待緩和三年,便聽諫言納妃以求子嗣……
今夜,沒有狼狗干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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