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了眉,弄的她手疼。
再聽南宮祤狠厲道:“比起你做的那些惡俗事,兒子自愧不如。”又道:“刺客還在寒宮,我會命棄瑕進來抓人,父王,我從未限制你自由,你若覺得自己所作所為很有臉面,敢走出這里,不怕丟人,你依舊是夏朝的太上王。”
再次放完話,不顧夏晟王硬繃的臉色,南宮祤攜著她一路快步出了寒宮,棄瑕與黍洱早已在外頭等候許久,只見兩人踱步出來,忙去相迎,玲瓏暗地里試圖扳開他手掌,但以失敗告終,眼瞅著外邊百來人都在看著,她只好放棄小動作,和他一道出了去。
“王上。”棄瑕瞥了眼兩人后頭,確定沒其他人,有幾分詫異,問道:“那刺客……”
南宮祤看了玲瓏一眼,想了些事,又截口道:“刺客昏倒在西側偏殿,等會你帶幾人進去處理,先將刺客押入刑部天牢,其余容后再談。”
“是。”棄瑕心領意會,二哥已指明地點,他自然也不會無緣無故帶人去主殿那邊觸霉頭。只是,這個關玲瓏……照理說,擅入禁宮的人下場都不太好,何況她聯合刺客,擅闖禁宮,二哥竟還如此大度的領著她出來,真是縱得她未免太過分了些。
玲瓏接觸到棄瑕投過來她怎么還能安然無恙怎么還沒死的眼神,玲瓏聳了聳肩,默默回了個很得意很得瑟的眼神,她就是命大,沒辦法。
之前棄瑕的確是下了狠勁,要不是師父一路拼命為她抵擋,只怕她在逃往禁宮半路,就真得會被當成活靶子,還是射的里外洞穿的那種。說來也奇怪,那時王宮屋頂上突然飛來一個看戲的白衣女子,可那女子卻什么都不做,就那么靜靜的站著,而且是看著棄瑕,不知為何,棄瑕似乎有些顧忌又有些想親近,弄得他身后的羽林軍不知所措,手中弓箭箭頭不知該對著誰。因這變故,她這才有機會逃往禁宮。
南宮祤瞥了眼她與棄瑕,也不知為何,這兩人甚少說話,但常是眉來眼去的,通過眼神,也能知道對方眼底是多么的厭煩不耐和相互嫌棄。也不知是不是棄瑕護她入宮前發生了什么不愉快,雖說兩人合不來這也沒什么,但總這般,讓他不大舒服。
玲瓏又被他毫不留情給拉走了。
去的不是寧惜宮,而是流華殿。關門前還不忘吩咐黍洱,無論聽到什么,誰也不許進來!
弄得黍洱和及時趕過來的芷瀾面面相覷,王上這是……發脾氣了么?
殿內。
南宮祤抿唇問道:“你和公玉鄂拖,是什么關系?為何幫他?”
“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她揉了揉手,故作斂眉,抬眼,望著他,久久才道:“其實像我這種離經叛道又輕浮的青樓女子,有一兩個情夫是很正常的事。”
他斜了她一眼:“既然是你情夫,我倒是也可以網開一面,留他一個全尸,你認為如何?”
“你有青梅竹馬情人妹妹,怎的,難道我就不能有坦誠交心的知己?”她面色一皺,不悅道:“再說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憑什么管我那么多。”
南宮祤臉色又拉長了許多,不是她什么人?那她方才承認要謀殺親夫承認得如此爽快,是在騙鬼么?南宮祤一番冷道:“我看你冷宮也不用進了,刑部大牢倒是適合你。”
她知道自己又當著君王的面胡言亂語,從慌亂的神色中抽出來,咳了咳道:“夫君,昨兒晚上你我還共度良宵打情罵俏的,今夜卻突然干戈相向,是不是不太好,不如這樣,你放過公玉鄂拖,當今天不曾發生什么。”
南宮祤皺了眉,一想起昨夜他就更來氣,睡同一張床算是共度良宵?她以牙還牙,咬的他身上滿是齒印,他同樣的又啃回去,這是打情罵俏?插科打諢還要給他講紀思爾的事,他可能聽得進去嗎?只好隨隨便便應了她一聲,后來一整夜都在床上動手打架兼帶罵人,就差把被子枕巾給撕碎,折騰到最后她疲累得癱瘓在床上,一咬牙只好萬般無奈的服軟配合他,好不容易輪到他可以做點該做的……
可該死的是,還未開始,天便亮了。今日是他壽辰,繁文縟節,祖宗規矩,瑣事居多,黍洱準點在外面喚他起床更衣,他心情極為復雜,尤其被自己壓著的人偷笑了好一會兒,還脈脈含情勾引道:“阿祤,不急,可以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