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提她。
是心頭一根刺才會不愿提。
那阮姑娘,應該,必定很好很好。
玲瓏想了想,她此刻也沒心情在乎這些情愛之事,既然他有些不高興,不讓提,她不說便是。只是,他已從抓她手變成單手摟著她。她靠在他肩上,猶豫著,她到底是下來還是不下來?
算了,反正不曾壓著他傷口,有個人墊著也挺好,于是她又小心翼翼挪了挪,枕著接近于他胸膛的位置,聽得他真切的心跳聲。
這可是她頭一回如此安安靜靜的靠著他,沒有被他嫌棄,還記得以前她稍微碰他一下,她就會扣上不正經和勾引的嫌疑,而且他每回都神經反射避得老開,眼神還能殺人。
想到此,她松了口氣,覺得他對她的縱容度又提高了很多,過了片刻,她也不知他是否睡著,無處安放的手逗玩著他衣帶上被勾破的絲線,她忽然開口道:“我們這算是交心嗎?”
“不算。”他并沒有睡著,反而也在想很多事情,但對于她的這個問題,他一口回絕,又加了條件:“除非,你告訴我,你是誰。”
她覺得他奇怪得很,明明知道她真實身份,卻總是欲蓋彌彰,既不拆穿,又時不時幾分試探,也不知他是何意圖。不過有一點,南宮祤一直在她面前提起的是夏天凡,只要他自己不當眾承認夏天凡是閆可帆,是他派去潛伏在晉國的人,那么,她只是夏天凡的妻子,而不是閆可帆的妻子。
至于這兩有何不同……
閆可帆的妻子是冥解憂。
夏天凡的妻子,是誰都可以。
而她也知,他根本不會當眾認,因為他一旦認了,便將毀了閆可帆在晉國所攢的一世英名,日后別人提起閆可帆,只會當小人唾罵,而不是威風凜凜戰功赫赫的大將軍王。
他能忍心自己兄弟百年之后還要遭人辱罵嗎?
她笑了一下,肯定道:“我當然是關玲瓏。”
聽得她的回答,他容色微變,胸膛微微起伏,悶哼了一聲,卻道:“你從未以真心待我,何來交心一說。”
在天牢,在夏府,她認了夏天凡是她丈夫,他想,那時她或許不知道夏天凡是誰,但她劫獄后逃亡兩月,公玉鄂拖不可能沒有告訴她,夏天凡是晉國大將軍閆可帆。
明明,她早已知自己是誰。
可此時此刻,她依舊不肯與他明說,裝著糊涂,非要藏著掩著身份,誰又知她是有什么意圖,這樣子,算是哪門子的交心。難道親口承認她自己是冥解憂很難嗎?
關玲瓏,看來,他得把真的關玲瓏找到才能讓她好好說真話。
“你之前說,我與你一位故人頗為相似,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與那位故人,是怎樣的關系?”玲瓏斂了斂眼眸,聲音有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