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官兵不敢動她,但夏家暗衛豈能放過這么近距離接觸晉王的機會,長劍遞出,從她身側而過直奔皇甫衍而去,她喝道:“住手!”
但可惜,夏家人并不聽她的。
皇甫衍身側的侍衛慕晴身影一展,與那幾名夏家暗衛一頓亂劍糾纏,剛分開的兩波人再次斗在一起。
玲瓏阻止不了這些人的舉動,只得立在原處,忽然,她見到皇甫衍面色一緊,看她的眼神有變,她一下警覺,只覺身后有異,突然側首偏躲,一把長劍幾乎是擦著她脖子穿過。
她目露驚色,一瞬間想了太多,這夏家人,竟要殺她?
這名夏家暗衛手勢一轉,長劍再度朝她而去,她身上無武器,這人招式又是步步緊逼,她一時不敵,抬手去擋,手肘順勢被這人狠狠劃了一道。
好在,她手腕之上綁了層藏弩箭的鐵皮,這劃下來的劍并未傷及她,但這人失手后并不罷休,致命一劍,再朝她刺入。
“別殺他!”
她一聲大喊,睜著眼睛,卻已來不及,死死看著面前的夏家暗衛,被人一劍封喉,軟倒而下。
待玲瓏從這名夏家暗衛的刺殺中回過神,身側其他所剩的夏家人已是一個一個被處理,留下滿地的尸首血跡,那慕晴道:“主子,他們定走不遠,是否要追?”
“留人善后清理,你帶隊人去追!”
他話完,玲瓏本欲以身阻止,但一想起方才夏家暗衛要殺她的舉動,她便默然退了回去,他們有自己的處理方式,她不必再為任何人做傻事。
慕晴已領著一隊人離開,皇甫衍再看向她時,卻見她一直低首,眸色深鎖,緊緊盯著地面上那名已死去的暗衛,他不知為何,總覺她獨獨對這名暗衛有些不一樣。
片刻后,她緩然蹲下,翻看這人手背,這人手背上有幾條鮮艷的抓痕,看痕跡,又不像是剛抓的,她似乎肯定了什么,一下起身,質問他道:“你為何要殺他?”
皇甫衍以為她是對人心軟同情,收了劍,漠然道:“你好心想讓他們活著,他們卻要殺你,都是些不知好歹的東西,我殺他,并未有錯。”
“你故意放我走,又一路跟蹤我,你想說這也是對的?”她怒目一挑,方才她在冰室洞口的諷笑,只是笑她自己,哪怕這一路她一直使計甩開尾巴,卻還是被他跟蹤到了此處。
而現下,她不僅怪他一路跟蹤,還怪他不應該出手這么快,哪怕只是打傷這人也好,也不至于因此,了結一個重要線索。
他低眸輕柔:“解憂,我跟著你,只是擔心你。”
玲瓏嘲笑,擔心?不見得。
若真擔心,何必要帶著這么多人過來,她會不知道,他就是想抓住夏朝那些人,何必扯什么借口。
玲瓏看了這夏家暗衛最后一眼,拿走暗衛手中的長劍,又從暗衛身上摸出其他東西,其中一塊牌子,她端詳瞧了半頃,想來這牌子是夏家每個人身份的象征,瞟了一眼牌子上的符號,夏家獨有的東西她是不懂的,她只得先帶在身上,日后有機會再問南宮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