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知道,這句話有多諷刺。
他的背影微微發僵,令房中人全部退下,看她的眼神尤為膽寒可怕,他與她話不投機,他又常忙于政事,兩人已有好幾年不曾同房,又何來兩月的身孕,他咬字清晰:“誰的?”
她想說話,卻覺自己已經緊張得發不了聲,她當初只是心有不甘,禁不住那人的甜言蜜語,半推半就,更甚至她心底恨他冷漠想故意報復他,卻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見她不語,他眼眸嗔怒,不免加重語氣:“說!”
好久,她吞咽道:“南宮顥。”
聽到這個人名,他忽的緩緩平靜下來,坐了良久良久,說出了一句令她不可思議的話:“即是三哥的骨肉,也是王室血脈,這幾個月你安心養胎,將孩子平安誕下。”
她是震驚的,竭斯力底:“我不要,我不生!”
她心底嘶痛,他根本不在乎她,甚至連她與別人有染,他都不介意,竟還能允許讓她生下別人的孩子,多么可笑殘忍。
這個孩子,是恥辱,是笑話。
她絕不會生下來。
絕對不能在他面前永抬不起頭!
他將她看得很嚴,宮殿里三層外三層被人包圍,不允許任何人打擾,可最終,她托一個宮婢弄來藥物,自己親手殺了這個孩子,卻因用藥不當,今后再難有孕。他更因此大發雷霆,處死那宮婢以及知道她用藥落胎的一干人等,也為了給她留面子,對外稱是她胎氣不穩,沒保住,小產出血。
此事一出,朝堂官員開始諫言,幾度勸他廣納后妃,天天面對這些言語和奏疏,他情緒終忍不住爆發,說那些官員自己都管不好,卻跑來管他的家事,在大殿上揪著那些官員政績不放,罵起人來絕不嘴軟,更是因此直接罷朝三日出宮散心。
這些日子,她一直在想,如若沒有這個突然意外而來的孩子,她與他,是不是可以回到剛成親的那個時候?
可是她如今才知道,成親那時,他心里始終沒放下阮以素,對她表現出的種種關心呵護,不是愛也不是寵,就像他所說的,只是對一個妻子的責任,別的,他再也不能多給。
可她要的不是責任。
為何阮以素可以,關玲瓏也可以,而她,卻偏偏不行?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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