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色一擰:“什么事?”
她靜然道:“一些有趣的事。”
“什么有趣的?”
她笑了笑,沒說話,他亦是明白,她不是個一問必答的人,若沒有條件,她可能不會說夏家到底出了什么差錯。卻沒想,她正一步步朝他緩緩走來,半步之隔,她在他耳邊呼聲:“想知道?”
事關夏家,說他不想知道是假的。
只是她靠他這般近,身上又是濕的,曲線清晰可見,她聲音又故意如此柔柔軟軟,帶著幾分魅惑,說沒有歪心思,也是假的。
他退后一步,鎮定。
玲瓏看了眼他,剛才丟她的勁兒那么狠,這會兒,她一近身,倒是怕得后退,她真是不理解,弄得好像他正經得不近女色似的,實則,一旦不正經起來……
止住胡思亂想,她從懷里淘了個小盒子出來,遞給他:“打開看看。”
盒子中,一卷皮,一卷紙。
他脫口而出:“易容術。”
“有人冒充夏家影衛,殺了我師父,更想置我于死地。這人皮……”聽得他方才的話,她又改了個詞:“這易容術,據我所知,也出自夏家,而且,南宮顥的那個手下程不識,他也會。”
他頓時又陷入了思考,她早知道那影衛并非是夏家人,而是由別人易容,她卻選擇不告訴他,依舊讓他去查。借查那影衛的名義清查隨他而來的其他夏家影衛……她到底是何意?
只是她這樣一步步牽著他走,令他心情無由的煩悶,很想把她再丟一次水。
不過,他不曾想到,南宮顥當年詐死失蹤,還把夏家易容術給偷了去,成為控制別人的手段。他冷靜了道:“你是說,殺公玉鄂拖的,是南宮顥?”
“我不知道,但也有這個可能,只是我不明白南宮顥與我師父,到底有何仇怨。”玲瓏看著他,此刻一提起南宮顥,她忽然想到,陳王后與南宮顥之間似乎……
她曾經在醉風樓后街無意見他們私會過,那時南宮顥追至破廟,與她和師父動了手,難道,是在那時便結怨了么?可南宮顥千方百計入山莊只為殺一個毫不相關的人,怎么都有點說不通。
她繼續道:“這紙卷中,是那冒充夏家影衛之人的畫像。”
他打開紙卷,眉頭一攆,把紙卷攤開在她面前展現:“你說這個?”
攤開的紙張,已經是一團緊湊的墨汁,哪里還有人像的影子。
玲瓏默默白了他一眼,誰讓他一時興起把她丟水里的!墨水糊了能怪她?
“我再畫一張。”
她妥協,頂著一身濕濕的衣裳,去到案桌前邊,這人皮與畫像都是皇甫衍給她的,關于這畫像她也只仔細看過一眼,此刻要重畫,不免得努力回想。
南宮祤看著她執筆描畫的模樣,心中有一種異樣,待玲瓏畫完,他忽然道:“明日,不如你同我一道去決谷。”
玲瓏微抬頭:“那是你師父,我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