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想把帶她回去刻在臉上之外,他沒對她如何過,可他的靠近,卻令她很不舒服,身體心里都在抗拒,還會帶起她極端的情緒。也許,是那些一閃而過的片段,他與她面目生恨的爭辯,左右了她的思想,會讓她認為,面前這個男人,與他溫厚無害的表面不相合,他根本不會是什么好人。
這鮫珠……除了薛小成那變態的毒物,谷中其他有毒的小蟲小蟻,見了她,都避之不及,這珠子,她不太用的上。
算了,此刻沒時間與他爭執,先帶上吧,待后再還他便是。
別院。
花忍四處巡查,卻見棄瑕一人執著酒壺,靠在涼亭里,一副懶懶散散的模樣,望著遠處,有一絲出神,不知在想什么事。
花忍走過去,順著棄瑕的目光看去,并無異樣,他很奇怪:“你在看什么?”
棄瑕悶悶不樂,喝了口酒,再是久久長嘆一聲:“四哥,我失戀了。”
失戀?
這詞能從棄瑕口中說出來,花忍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向來威風凜凜,坐擁萬千少女心,想嫁他的女子能從鄲陽城頭排到城尾的棄大將軍,也會失戀?這叫他花忍情何以堪。
花忍愈發奇怪:“除了你的白姑娘,還有別的女人讓你失戀?”
棄瑕翻了白眼:“你還不了解我,我除了有一堆相親的表妹,哪里有什么其她女人。”
想起自己娘安排的那堆相親的表妹,各種遠房親戚都能扯上,棄瑕就隱隱犯頭疼。他怎不知,自己有那么多妹妹?估計這趟回了朝,怕是娘親大人也不介意給他多幾個表姐。
“也是。”花忍很認同,也很同情棄瑕,可誰讓棄瑕不喜那些名門望族的女子,與她們聊不上幾句話,他心里除了軍中公務就沒點感情生活,人看似俊朗貌逸,實則內心五大三粗,枯燥煩味的很,哪個姑娘會真正喜歡?那就不能怪他母親大人給他安排親事。
旋即,花忍又認真分析道:“但你同白姑娘,連手都未牽過,人也沒到手,不算是失戀。”花忍勸他:“兄弟,看開點兒。”
“誰說我沒牽過她。”棄瑕不樂了。
“你有?”
“當然有,是她主動。”棄瑕放下酒壺。
花忍驚訝:“什么時候?”
他怎不知道?棄瑕何時藏的這么深?
棄瑕撇向花忍,笑悠悠道:“在地道,我不小心踩了機關,她拉了我一把。”
花忍內心:“……”
這特么也算?
可是,在地道里,為什么他不小心觸碰機關時,白衣女子根本不管他死活,任他被箭陣困住,為何棄瑕作死被困住,白衣女子就能伸個手牽一牽,為何他就沒那待遇?
難道是他太強大了,不需要她拉嗎?
看著棄瑕這抹春風得意的笑容,花忍為何想去狠狠揍他一頓,叫他清醒一點?不要一想到漂亮女人就情不自禁犯傻笑!
棄瑕的笑容又緩緩退下來,抱著酒壺:“可昨夜,她拒絕了我。”
花忍點頭:“意料之中。”
白衣女子那樣的人,冷冰冰,毫無感情,她若同意,那才真叫見鬼。
棄瑕郁悶:“你說,像你們這樣的江湖人,喜歡什么樣的?”
花忍抱著劍身,斜眼上下瞄著他:“你這樣的,就不太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