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一點不好?”
花忍搖頭道:“智商可以,就是情商,不太行。”
棄瑕:“……”說句好話會死嗎?他一點都不覺他情商差啊!
只不過,他沒有像三哥那樣厲害的嘴,三兩句就能把人家姑娘哄的開開心心。再說,賞花看月撫琴品詩這種事,實在不是他擅長,還不如他在軍中教幾套拳腳功夫。
過了許久,棄瑕不得不自我反省:“我是不是很無趣?”
“嗯,豈止。”花忍評價:“還很幼稚。”
棄瑕:“……”
他是不是哪里得罪花忍了?今天嘴怎么這么毒?不應該好好安慰他一下嗎?說好的兄弟情深呢?
花忍想起某些不愉快的事,眉眼深深一皺,望著棄瑕懷里的酒壺,一把搶了過來,勾著酒壺,在棄瑕面前晃蕩:“我一直很奇怪,當年臨江渡頭,我昏過去后,你和白姑娘是不是還發生了什么?”
花忍決定深挖一下,不然,真不明白,那女子偏的就對棄瑕這小子如此特別!在地道拉個手,在崖邊露出真容,在天牢日日相見,還為了一壺酒,深夜在棄府屋頂私會,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很不尋常啊。
棄瑕搖頭:“沒有啊,我也暈過去了。”
“真沒有?”花忍挑眉。
當年技不如人,敗在她手下,是他心中一塊的傷疤,他記得那時,他身中一劍,無法動彈,只知白衣女子故意把棄瑕引了過來,還對棄瑕大打出手,之后如何,他便不得而知了。
“真沒有。”棄瑕內心澎湃,像那種被一個女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在泥地里翻滾狂吐鮮血,差點服軟求饒,還好他不屈不撓不放棄的精神感動了那女子,沒讓她下狠心往死里打的過程,他就不一一詳細說了。這,也是他的痛,不然,也不必記恨這么多年。
棄瑕又道:“不過,我當時問了她名字,還說要找她報仇來著。”
“她回答了?”
“嗯。”棄瑕想起那時慘敗收場,他趴在下過雨泥地上起不來,抬頭看著她一身翩然居高臨上的樣子,心口就隱隱一揪:“她說她姓龍,隨時恭候。”
“……”
花忍內心受到了嚴重創傷。
為何白衣女子對他便是一言不發就出手?都不給個說法的?為何對棄瑕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釋?是看他太好欺負了嗎?
花忍隱隱覺得奇怪,再深入追問:“當時,她為何要打你?”
白衣女子劍法超群,想與他較量一番,他可以理解,但當時棄瑕只是剛出名的朝堂武將,哪里值得她出劍較量?還打的那么狠?莫不是棄瑕得罪了她?
“我也不知,不過幾個月前……”棄瑕瞟了眼花忍,不知怎的有點心虛道:“她說我,口出狂言,只是想教訓一下。”
沒想到,他拽著一股蠻勁兒,偏的不服軟,白衣女子可能是覺得他太欠教訓,于是,當年就絲毫沒手下留情。
花忍重重一嗯。
果然是棄瑕得罪了她。
“你說了什么狂言?”
“這么多年了,我哪里還記得。”棄瑕奪過在他面前晃蕩的酒壺,搖了搖。
“你的白姑娘,挺記仇的。”花忍又給出評價,一句狂言就能下狠手,豈能不記仇。
棄瑕不由得很贊同。
心中卻道,他是當真不記得有說過什么狂言亂語,那時連她都沒見過也不認識,就被她打的半月下不了床,他想不通,能口出什么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