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冥解憂教的?他心里已經隱隱肯定,一定就是冥解憂,除了她,還有誰會教茱萸去干這種……事!
而此刻,大石頭背面的玲瓏,緊緊的抱著自己,凍得哆嗦,忍住了想打噴嚏的沖動,不知道是哪位欠揍又在罵她了。
與皇甫衍分道后,她去了趟小鎮,隨后又折回了湖畔,此時夜色,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想起諸多事,她心情有些復雜,一個人在湖邊徘徊了許久,后來,又躺在了一塊大石頭上面。
誰知,她正欣賞著天空夜景,思考著人生道理,突然來了兩個人,三更半夜不睡覺的,指定不是好事,她不得不跳下來竄到后面躲著。
那兩人的對話,迎著湖面的風吹來,她聽得是一清二楚,也大概明白了前因后果,難怪,今日南宮祤那樣質問皇甫衍,原來是茱萸出了事,陳王后不知蹤跡,好似茱萸眼下還受了傷?冥棧容又把人家弄哭了?
真是不會憐香惜玉。
嫌棄歸嫌棄,但她還是好奇得緊,一動不敢動,湊著耳朵,聽那邊的動靜。
這一側,茱萸卻不聽他什么,又忽然的軟身貼緊他,溫了話意:“你難道,真的對我沒有一絲想法?”
“我……”他啞然無聲。
面對懷里的人,他心底微微一疼,怎會沒有呢。尤其她還溫香軟玉般施然投懷,不想都難。
大手支撐起她后背腰身,靜靜的抱著她許久許久,許是他心中的防線終究漸漸被軟化,雜念驟起,他顫顫巍巍的,只覺得自己不受控制,把持不住,鬼使神差的,他輕低首,緩緩的在她肩頭落下一吻。
這吻后,茱萸眼眸臻臻,震顫不已,心跳更快,心緒也亂。接下來,是不是要……
但遲遲的,等了許久,他沒了別的動作,整個人又似僵住了。
茱萸納悶,不及她說話,冥棧容突然的把她推開,她身子本就酸軟,這突如其來的一推,讓她有些不穩,好在后頭有塊石頭支撐,不然,她怕是要躺下了。
而冥棧容推開她后,因被衣衫絆住腳步,又慌又亂的往后摔了一下。
怎么了?
茱萸背靠石壁,注意到他的目光,她特意往自己身上看去,可除了衣衫又被拉開了一些,也沒什么不對,為何他突然就、就……
為何?他不愿意?不想?
坐在地上的冥棧容慌亂無主,胸膛起伏,花了很長時間才鎮定過來,方才風一吹,她衣衫又落下些許,而她左臂之下,赫然有一點嫣紅,那是什么,他很清楚。
那一瞬間,他大汗淋漓,又突然如夢驚醒,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冥棧容啊冥棧容,要是你再禽獸不如一點,就差點毀了她的清白。
方才是他隨意猜測亂想了,她沒有被人欺辱,這是好事。也許,茱萸只是從哪學了點皮毛,并不太懂這樣做是意味著什么,可是,他不能不懂。
冥解憂曾經用過一句話形容他:“你對這姑娘,是有賊心,沒賊膽。”用在此刻,這話極其的貼切,他心中一遍遍對自己念著,不想,不能想,真的不能。
他強迫讓自己鎮定,爬起來,接近她,知道她身手不便,過去將她得衣裳一一拉上,系好,又把外衫裹上防冷。
他與她說道:“茱萸,你要知道,除了你丈夫,對誰都不可以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