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沒理他的話,頓了頓,想起什么,忽然道:“藺之儒醫術這么好,會解毒嗎?”
“茱萸所中的毒,便是他所研制。”
玲瓏:“……”當她沒說。她又道:“即是藺之儒所做,那他定然也有解藥,為何非要去皇甫衍那里拿?”
冥棧容覺得她腦子有問題:“藺之儒與皇甫衍是一路人。”皇甫衍不發話,藺之儒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為所欲為?
玲瓏喃喃:“那倒也是。”
冥棧容聽她東扯西扯,指出道:“你是不是反悔了,不想去拿解藥?”
玲瓏瞥了他一眼:“我有答應過你嗎?”
“你剛剛明明就應下了。”他面色開始陰晴不定。
“出爾反爾這種事,像我這種人,做起來那是順手,你何必驚訝,對了,謝你替我跑一趟,雖然這糖做的粗糙苦了點,但跑腿錢我也不會吝嗇。”說著,她舉起手中紙包,另一手掏了幾枚銅子送他手里:“你可以走了。”
“你——你耍我?”冥棧容看著手里的銅錢,已氣的冒火,這是打發跑腿的乞丐呢?他咬牙道:“冥解憂,你能不能要點臉,有你這樣無恥的嗎?”
虧他剛才還以為她良知未泯,誰知本性難移!
“承蒙夸贊。”
她淡然四字,讓她去求皇甫衍要解藥,那也是完全不可能的,她寧可在冥棧容面前失去臉面,也不愿去那男人面前丟臉。她把剩下的糖揣懷里,起了身:“茱萸的事,我會讓夏王去解決,你身份特殊,不宜露面,若無他事,還是趕緊離開這里,藏身暗處為好。”
他昨夜的話,玲瓏也聽到了,夏王如此安排他在暗處查探,想必,也有所慮。若非茱萸出事,他必然不會現身。
冥棧容不明她話中意思,卻又忽然聽到湖面再起了一次爆破聲。他看向湖,許是清晨霧聚,湖面上有一層朦朧的厚重感,而湖面周圍是一片茂密的樹林,瞧不見盡頭。之前他沒覺得此處有何尋常,此刻一瞧,卻覺這湖詭異得很。難道,他到了白蕭笙的地盤?
“這個聲音……”
玲瓏解釋道:“湖中有陣法,對面那里有人在打架,從昨日到現在,還未分出勝負,我昨日從里頭出來后,忘了路,不知如何再進入。”
冥棧容倪了她幾眼,難怪她一直在湖邊徘徊,原來是無法進入。他道:“既然進不去,那你還待在這里做什么?”
玲瓏道:“我在破陣,你信嗎?”
“你還懂這個?”冥棧容投來了不可思議的目光,他以前怎么不知道。
她嘆了口氣:“我不懂,所以想不出一點辦法。”白衣女子是靠暴力破陣,她沒那本事,只能和諧一些,但鉆研了一夜,也沒想出可解的法子。她看了看日頭,又輕頓:“不過,他們也該快結束了。”
結束打架?
冥棧容瞄著她,見她一副極其自信的樣子,有點琢磨不透。
“冥棧容,冥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