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眾人看的棄瑕:“……”他不是剛表明心意遭人拒絕么?不是剛失戀么?看他做啥呢?
湖面上,簫聲響起。
眾人收斂神色,紛紛看去,花忍先道:“應該是有人動了陣法。”
“咱們去看看,是誰敢這么找死。”薛小成說著,不由得玲瓏反應,直接帶起她飛上了湖面,停落在其中一條竹筏之上,飄飄蕩蕩的。
薛小成上前幾步,瞧著湖岸上黑壓壓的人群,頓覺不好,決谷外圍原本有三層陣法,昨日被白衣女子毀了兩道,義父為了鉆研書籍解霜花淚,亦是沒時間修補,外圍也只剩這最后一道陣。
而此刻,湖岸上有一大片執刀執劍的江湖人聚集,擠擠攘攘,許是有人發現了湖水陣法,覺得新奇,正試圖想要去破開。
玲瓏也覺不妙,程不識那家伙,不僅放出寒冰烈火劍在靈臺山的謠言,還故意把這些尋劍的江湖人引至此處,顯然是要跟白蕭笙對著干,不魚死網破不罷休。
簫聲,控制著水刃,讓那些人不敢靠近。
竹筏一下飄蕩得厲害,薛小成察覺有人上了竹筏,回頭又見玲瓏沒站穩,眼看就要跌倒,薛小成自然伸手去拉,卻不料,有人比他更快托住了她腰身。
薛小成很不滿,見不慣有人占便宜:“還不放手,當眾摟摟抱抱的,你要不要臉?”突然覺得話不對,他補道:“姐姐,我不是說你。”
南宮祤斜了眼薛小成,扶穩她后,又直接把她拉近,遠離薛小成。對玲瓏說道:“早告誡你,這種人,離得越遠越好。”
“偽君子。”薛小成咬牙。
棄瑕微喝:“你這黃毛小孩,怎么說話的?”
“狗仗人勢。”薛小成又補了句。
棄瑕以前不識薛小成,只從花忍口中聽過一兩次,更不知薛小成以前有做過什么,對于薛小成的刻意侮辱,自然是不能忍的,棄瑕面容一橫:“你再說一遍?”
“說就說啰,狼心狗肺,豬狗不如,人模狗樣,狗眼看人,狗娘養的……”
玲瓏懷疑,薛小成以前被狗咬過。
薛小成不屑道:“怎么,你想打我?”
怎么說呢,要不是中間隔著自己二哥,棄瑕真的很想過去打他,竹筏微微波動,棄瑕到底是被花忍拉住了。
花忍皺了皺眉,單不論打不打得過的問題,薛小成此人本身就是三教九流之輩,還特別賤,有什么話會說不出來。
“有娘生,沒父母教的東西,不配老子動手。”要說懟人,棄瑕絕不落下成。
玲瓏腦袋很疼,這群人聚在一起,真是一刻不得安寧,她有點擔憂,這竹筏的承重力,她要不要先跳水逃生?
花忍隱隱抽動,棄瑕以前在軍中就職,從基層做起,接觸的大多是一些普通的投軍老百姓,時間久了,脾氣一來,偶爾入鄉隨俗沾點臟話,有時練軍都會忍不住懟底下人。花忍忍不住叮囑:“別跟他廢話。”
提及娘這個字眼,薛小成臉色變了變,很快又輕哼:“我是有娘生沒娘養,改哪日有空,我就去把你娘殺了,讓你也嘗嘗沒娘養的滋味。”
玲瓏察覺薛小成是真的生氣,在這樣發展下去,遲早收不住,眾所周知,棄瑕與他母親棄夫人雖然偶爾舞刀弄槍,但感情很好,此刻聽到薛小成如此顯露殺意,棄瑕如何能忍:“混賬!”
說著就想動手,連花忍都沒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