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兩人說到一半的時候,可巧不巧,這時,有一江湖人不敵對方,幾個回合,就翻滾跌落到了兩人面前。
那江湖人見那邊打的不可分割,這邊卻一男一女你情我濃的,大概率是看不順眼,反正怎么打最后還是打,索性也就先下手為強了,于是,江湖人便執劍狠狠朝兩人砍去。
當然,最后,那江湖人被踢了回去。
同門被打,其余師兄弟妹定然是看不順眼的,所以又造成了有好幾人圍攻那兩人的局面,花忍再次出手,將人一一踢翻,同時,似是對這亂局看不下去,花忍穿過層層人潮,招數新奇,并不欲傷人性命,只用了一招,便將烈火劍奪到了手中。
江湖中人也懂抱團欺強的道理,見寶劍落入花忍手中,突然團結起來,亮起的刀劍,再朝花忍奔去,結局毫無意外,人人被踢,翻滾了好幾丈。
方才白蕭笙和白衣女子的一戰,讓人移不開目光,這會兒竟不知身邊還有如此厲害的高手,其中有人不死心的問:“閣……閣下是何人?報上名來。”
“花忍。”聲音很淡。
“原來……是花少俠,久仰,方才多有得罪,得罪。”那人說完,便灰溜溜跑了,其余人等亦是逃了去。
薛小成內心嘖嘖,這個大花啊,就知道最后關頭耍帥。江湖中見過花忍的不多,但他的第一劍的名號卻是很響亮,如若他哪天不跟著趙祤干了,回到江湖上來,那一定有好戲看。
正當薛小成覺得這事到了收尾階段,這劍想來花忍要據為己有,卻不想,有一抹粗衣人影突然從天而降,那人影朝花忍出手而去,屢屢要去奪劍。
花忍原本撐著那副受傷的身子,能嚇跑那些不足為懼的江湖人,可對于眼前這人,顯然力不從心。
那人勁霸氣足,不僅只為奪劍,更是想置花忍于死地,花忍與那人對了數招后,心知不敵,不得不退讓,放棄了手中的烈火劍,趁機連退了幾步。
那人將劍得手,卻并未急于探查寶劍,而是對花忍道:“數年不見,你功夫弱了。”
得見這邊情況,棄瑕生怕是花忍得罪了什么人,連忙過來,立在了花忍面前,又打量著這人,此人身著粗衣,打扮有些像個鄉野村夫,不像是江湖中人,可武功不弱,若這人想動殺招,花忍非死即傷。
棄瑕卻也知,花忍的功夫這么些年,只增不減,又如何會弱,便辯駁道:“我四哥同人斗了一天一夜加之內傷未愈,欠缺了些精力而已,正常情況下,也絕不會比你弱到哪兒去。你如此偷襲,不是正人君子所為。”
“借口。”那粗衣人影面色冷寒,話不多。
“是你?”花忍想了想,這才認出對方,只是數年這個詞未免太過籠統,準確來說,是十三年,而有些事,花忍不太想去回憶。
“你記起來了。”
花忍冷聲問:“你來,是想向我尋仇?”
棄瑕皺了眉,回頭:“尋仇?你與他有什么仇?”
粗衣男子沒有理棄瑕,淡聲:“只是突然想起來,我阿姐臨終前,有句話帶給你。”
花忍面色間,忽然有些顫栗:“什……什么話?”
“她說,”粗衣男子一抬眼,冷冷冰冰:“她很想你。”
花忍沒忍住,吐了口鮮血。
薛小成看不出這是何路數,沒聽說大花有過什么女人,怎的一提到這人的姐姐,吊著的血也終于舍得吐出來了,果真是受傷不輕呦。
“所以,你下去陪她吧。”
粗衣男子話音冰涼,又似蘊釀了無限悲清,粗衣男子抬眸,這一次,殺招連連,狂風驟起,連棄瑕都擋不住這人冷血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