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祤壓根不理睬薛小成,連正眼都沒有,亦是沒有看她,已經拉著那女子的手遠離此處的紛爭。
薛小成對此更是不能忍,看不下去了,不免道:“你果真是不要臉,剛剛還抱我姐姐,現在又跟這女人拉拉扯扯,光天化日啊,傷風敗俗啊,你仁義羞恥還要不要了……”
玲瓏聽不下去,抬手,輕輕撥了撥薛小成,示意他:“夠了啊,罵的也太難聽了,人家跟自己妻子眉目傳情,你瞎湊合什么勁兒,要說,你姐姐才是天理不容傷風敗俗的那個。”
聽到這話,棄瑕看向玲瓏,這女人還挺難得自知。念及什么,他忽而往湖面上瞥了眼,那白衣女子人早已過來,卻也只是冷冷清清的站在一側,如此亂的局面,她似乎并不欲動手。
心念一動,棄瑕閃去了白衣女子那頭。
薛小成不贊成玲瓏的說法,瞄了瞄她:“你不是他寵妃么?怎么天理不容傷風敗俗了?照我說,你就該過去把他們拆散,漲一漲寵妃的囂張氣焰。”
作為寵妃,囂張一點是沒錯的,可這里不是夏朝,一個寵妃來作威作福,只是徒增笑柄,這樣的事,她不干。
薛小成下一句又補上:“然后再一腳把那男人給踹了。”
她咽了咽口水,這也……主意不錯。
“沒良心的家伙。”薛小成仍然喋喋不休:“這些男人就是負心薄幸,見一個愛一個,那女人要殺你,他都不管。”
玲瓏嘆氣,今早對景公子說了些不該說的,殺人滅口嘛,她怎么不懂。玲瓏道:“她也不是第一次想殺我了。”
“啊?”薛小成驚訝:“你腦子到底有沒有問題,是不是覺得自己命特硬,她要殺你,你還這么淡定,要換作是我,我早就把她弄死以絕后患。”
玲瓏一直不認同薛小成的作風,如若僅僅因對方有殺她的念頭,她就先下手為強去弄死對方,這未免也太幼稚,尤其對方是夏朝王后,是夏王的妻子,不管對方行事作風如何,她暫且不想花心思去動殺人這種念頭。
她苦口婆心:“殺人是犯法的。”
聽到這句話從她嘴里說出來,薛小成差點再吐一口老血,他攆了攆眉頭,嘀咕道:“那你犯的也不比我少,所以你才冤魂纏身,天天做噩夢……”
“有本事說我壞話,怎么沒本事大聲點。”玲瓏對他的自言自語很是不滿。
薛小成道:“我是說,這夏朝你也別回去了,怎么看你回去都是死。”他又替她悲憫了幾分:“姐姐,你別傷心,還有我呢。”
“你?”玲瓏有點嫌棄:“你還未成年。”
薛小成道:“我十八了。”
“你沒錢。”
“實不相瞞,我還有個外號叫神盜。”
“這么厲害?”玲瓏敷衍的捧了捧,指著他后面:“瞧,你義父過來了。”
聽到義父二字,薛小成終于一本正經,但過了許久也不曾感受到義父的氣息,他旋即偷偷的瞟了眼后面,卻發現玲瓏是在騙他,他又想,方才同白衣女子對掌,義父肯定傷的不輕,但義父好面子,肯定是躲哪兒偷偷吐血去了。
“我是說,有我在,肯定給你介紹幾個有財有勢的黑道老大,我偷來的那些錢財,全給你當嫁妝。”
玲瓏道:“你那錢還是留著給自己娶個好媳婦,一心一意的那種。”
“娶媳婦多沒意思,看人打架才好玩呢。”薛小成指著那邊打群架的江湖人,嘖嘖道:“功夫也太差勁,誰教的,這么久了,還不分個勝負。姐姐,要不要去那邊坐坐?”
玲瓏哪里有心情坐看打架,也許是因為她旁邊有薛小成,那些江湖人再爭也會離這遠遠的,但南宮祤那邊卻不一定了。也不知他與陳憫知在說些什么,總之,他臉色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