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祤與那紅衣女子一直站在一塊,離這一堆人遠的很,還和那紅衣女子拉拉扯扯卿卿我我的,這會兒,見到這邊狀況其發,緩緩步了過來。
薛小成雖然看其不順眼,可仿若看到了南宮祤身邊環繞的光環氣質,躊躇著幾分,薛小成迎過去,毫不客氣把劍遞給他:“喂,你也應該想要這東西,現在機會來了,你要不要試試?”
南宮祤停住,立著不動,看了眼劍身,這是他第一次瞧見名傳天下的寶劍,看起來與尋常的劍無異。隨后,他抬起目光,不期而然的與玲瓏交匯,玲瓏沒有避開。
玲瓏當然也看見他身側的陳憫知一挑眉色,順手就劍拿了過去,陳憫知先試了試,眉頭微微彎皺,轉手又把劍轉交他面前,輕聲道:“也許此劍內里有什么機括,確實不易拔出……”
薛小成看南宮祤不順,待這紅衣女子更是不耐煩,不待陳憫知把全部話說完,薛小成就直接把劍奪了回來,朝南宮祤道:“看你臉白沒力的,想也是拔不出劍,不試了。”
南宮祤的面色,卻有些微白。
他背上的傷是小事,難的是他身上的毒,方才他運氣從薛小成掌風下救走陳憫知,只怕或多或少對他有點影響,但玲瓏自始至終沒有湊過去,只是遠遠看著。
“之前聽師父提起,此劍頗有靈氣,若是與之無緣,便是拿了亦如廢鐵。”說完這幾句,南宮祤蒼弱的唇色又白了一度。
“有緣人才能拔劍?這也太荒唐了吧。”薛小成一邊玩著劍一邊琢磨,思來想去,沒有結果,薛小成忽的又瞄到了棄瑕。
在場之人,只剩棄瑕一人沒動過劍了。
死馬當活馬醫,薛小成不信這個邪,走幾步,由于也不知這人名姓,他只能這么喊:“喂,那誰,你對這劍有興趣沒有,我跟你說,能抽的出來就算你的。”
玲瓏扶了扶額頭,嘆口氣。
她一度覺得,薛小成十成是被這劍給整得抽瘋了,之前還滿臉不屑愛搭不理的,這會兒,倒是為了拔劍費盡苦心,簡直比她還上心。
棄瑕看薛小成是相當的不合眼,可方才白衣女子為了這把劍與白蕭笙大打出手,可見,她是真的想要。棄瑕心念動了動,嘴上卻嗤聲道:“一把劍而已,有什么難的。”
說著,接過來,握住劍柄,不假思索,一拔。
只聽呲啦一聲后,劍身被他抽出了半截,棄瑕瞧見光滑劍面上,清亮如鏡,將自己的眼睛映的透徹,而劍柄之下,刻著三個細小的字體——烈火劍。
明明這么容易拔的出來,倒讓薛小成那小子弄的神神秘秘的,準是薛小成沒事找事,連花忍二哥都配合他演出。棄瑕如此一想,又把劍送入劍鞘,一抬頭,他卻發現眾人皆是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仿若自己身上加了層光環。
棄瑕:“……”
這情況,貌似有點不對。
棄瑕斂了斂神色,舉著劍看了半天,又靠近花忍幾分:“你真拔不出劍?剛剛是不是裝的?”
花忍扯了扯嘴角:“看來,你和那位龍姑娘確實是天生一對,我祝福你們。”
“我說正經的。”棄瑕直了面色,不相信自己的運氣這么好,把劍遞過去:“要不你再試試?挺容易拔的。”
花忍瞄了眼,嫌棄的推開,搖首:“能拔出此劍不是好事,當心那龍姑娘天天蹲你屋頂。”
棄瑕下意識的看向龍姑娘。
她要是能天天蹲自己屋頂,那也不是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