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很及時的現身,委婉輕言:“都是自己人,手下留情。”
白衣女子鼻翼輕哼,連多余的眼神都沒給傅如,轉身消失隱匿。
解憂一度很奇怪,龍姑娘目中無人慣了,對誰都是一副淡漠的臉色,唯獨對傅如,龍姑娘是深入心底的厭惡,連一絲絲掩飾都不想有,也不知是為何。
傅如看著白衣女子消失,心中有所波瀾,她看不慣自己也是應該的,畢竟她昨夜在斷府鬧成這樣大的動靜,一句也不解釋,還露了破綻將唐問雁引至此,族主怎能不怒?
她天賦異稟,又是族主女兒,她的待遇一直很優渥,從小習武,師父數個,靈丹妙藥無數,如今她的功力已至上乘境界,在龍家找不出第二個,別人俱她,龍家人自然也會懼。這樣一個人,可如若哪天有異心,不再受控制,會如何?
族主定會不惜一切滅掉這種可能!
昨夜只是對她稍稍施加酷刑,家鞭二十,皮開肉綻只是小問題,而每一鞭,皆注入內力,對于一般人來說,受住三鞭,已是極限。剛好有點不巧,執鞭人就是他,族主就在旁邊,他沒有一點放水的可能。
她受了這么重的傷,還能面不改色接下唐問雁這一擊,將其挑退,不得不說,傅如覺得她已經不是個人了,龍家人的內功心法真是變態得很。
傅如走過去,彎腰撿起地上的斷簪,嘆了口氣,朝男倌道:“記住,以后遇到這三個女人,躲遠點。”
男倌似有若無的點了點頭,這三個女人,一個是江湖黑道唐問雁,一個是冷若冰霜的白衣女子,這兩人武功高強,自然要躲,但第三個女子……
男倌瞟向座上的那個黑衣女子。
這女子面容溫和,好似沒什么危險。
為何要躲?
傅如緩步朝解憂過去,面具下的臉色,笑意漫漫,嗓音卻帶了些委屈可惜:“我這簪子也挺貴,你說,你要不要賠個給我?”
解憂應聲:“行。”
傅如就知道她會很爽快,一根簪子,救一條人命,對她來說,簡直劃算得不得了的。傅如又問:“那什么時候賠?”
她卻沒有答話,只是看著那個男倌。
傅如見她不言,側臉一瞧,察覺她臉色的變化,于是又笑意輕輕道:“你若是瞧上了他,今夜我就將他送入你屋子。”
男倌聽言,不覺打了個冷顫。
所以,這個黑衣女子很危險的地方,是指這?
解憂從座位上起了身,朝著男倌的方向走了過去,在男倌面前蹲了下來,男倌有些意外,抬眸瞧著她那清麗俊冷的面容,心里暗暗的想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事,如果這女子真的好男色,他覺得自己也不虧。
“這琴,有多少根弦?”
女子的聲音,慢而細潤。
原來這女子看的不是他,而是他眼前擺放的豎琴。
男倌收緊了心,壓聲回:“四十七根。”
“哪一根最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