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過人嗎?”解憂抬眸問反他。
傅如咽了咽:“沒有。”他空有一身功夫,卻從未動手殺一人,這是他娘向族主提出的唯一條件。娘曾對他說,這輩子,他無法活的堂堂正正,算是她欠他的,所以至少望他過的坦然,不會讓他背負任何東西,更不會讓他的雙手沾染一絲鮮血。
傅如見她再沒多言,深深嘆了口氣,也許在她看來,他有這種殺人的想法顯得很幼稚吧,畢竟殺人只會制造問題,無法解決問題。
只是藺之儒……確實令他好奇而已。
看著昏迷的柳無依,傅如皺眉道:“今日我也知道了,我確實技不如人,無法護你安危。”
白衣女子是個心冷無情之人,殺人從不留情面,亦不會手軟,而傅如與白衣女子不一樣,自然沒有可比性,對付那群人,他到底留了幾分手。解憂道:“以后與你行事,我會盡量低調。”
傅如笑了一聲,心中道,那他可真得好好謝謝她了,旋即又想,他能與她一起行事的機會并不多,要不是龍姑娘決谷一程受了點傷,加之二十家鞭刑罰……也輪不到他接這護她的任務。
哦,還可以順帶竊點情報什么的。
解憂正要繼續閉目沉神,卻覺自己衣裙忽然有些緊繃,往下一瞧,只見有一只手,正死死的拽著自己裙角,仿若救命稻草似的,越拽越緊。
傅如見此,心中頓時一稟,車內空間狹小,避無可避,又見她抽吸了很長一口氣,眉頭緊皺,傅如預感大事不妙,很怕下一秒她會把這只手給剁了。
這柳無依這小子,膽子也是很大,真的是次次不怕死。
她看向傅如,一番眼神示意。
傅如心領神會,遵令,彎腰蹲身去把那只手給扳開,可奈何柳無依拽得緊,傅如試了幾次,都沒能把他一根手指頭扳開,只好放棄:“不如先這樣,他也算救你一命,讓他碰一下也不少什么。”
解憂冷了傅如一眼,拿出隨身的匕首,直接果斷一刀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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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府。
一大清早,棄瑕拿出烈火劍,讓人打了點水,緩緩擦拭著劍鞘劍身,同時,又陷入了沉思,相傳,寒冰烈火是司馬鶴佩劍,司馬鶴征戰無數,開疆拓土,其佩劍便有有開國寶劍之稱,其死后,佩劍被明皇鍛造,一分為二。
寒冰烈火,戰無不克。
當真有這么傳神么?
龍姑娘……要這兩把劍,又有什么意圖?
他想不明白,揮了揮劍,劍鋒如刃,削鐵如泥倒是真的,正當他猶疑之間,屋門忽的被破開,棄夫人火急火燎的闖了進來:“斷府果真出事了,你快去看看!”
他心中一急,收劍入鞘:“出什么事了?”
街邊。
唐問雁坐在一個小酒樓里邊,又喝了幾口悶酒,忽的聽見外邊嚷嚷,有成群結隊的官兵走過,唐問雁執起劍,倚身窗邊,看著樓下的熱鬧。
官兵在城區欄目上又貼了張告示,圍觀的人群熙熙攘攘,交頭接耳,但人群只圖一時熱鬧,很快又散去。遠遠的,唐問雁看著告示上的人像,可笑了幾聲,這賞金倒是挺高,便又回到位子上繼續喝酒。
不一會兒,酒樓招待的小二遲遲緩緩遞來幾碟菜,小二邊上菜,邊看著她,總覺得她模樣眼熟,又見她長劍傍身,小二想起方才官兵挨家挨戶問起的告示人像,哆嗦了幾下。上完菜,小二大汗淋漓,飛也似的走了。
唐問雁也沒管,仍繼續吃著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