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憂清了清嗓音。
哪里是擔心她,這鍋她可不背。
生怕四哥再提起責罰司徒璋,茱萸隱隱蹙目,像是想了什么鬼主意,故作不安道:“是不是我在這里……打擾到你們了?”
“還算聰明。”他沒否認。
“可不對,四哥,你別騙我了,瞅瞅你倆坐那么遠,我哪里是打擾你們,明明就是撮合。”撮合兩字一說話,茱萸不知哪里使出來的力氣,拉起解憂,硬是把她往南宮祤那邊推搡,讓兩人坐在了一塊,兩人近距離的相觸了一下眼神,很快又各自避開。
對于茱萸這般取鬧,南宮祤頗有無奈,不及他說什么,茱萸再次行動,拿出他的手結結實實的摁在了旁邊人的手背之上,牢牢鎖住。
茱萸動作太快,他沒反應過來,以至于猝不及防,避無可避,然而,在觸及她手上溫潤的肌膚后,他已是怔住。
有許久,她沒再這樣近過他身。
他總想起以往,她往他身上倒貼是常有的事,她扒過他衣服,親過他,對他說過許多輕浮的話,也曾靠在他懷里問過他有沒有喜歡的人……
可那些,隨著她記起一切,都消散了。
她如今回來,與他保持著適當的距離,不止是生疏,還有幾分清清冷冷,更別說會有這種親密舉動。
可是,他又在期待什么呢?
期待冥解憂會像關玲瓏一樣嗎?
茱萸將兩人的手緊握,非常堅定的說:“你倆最好趕緊化干戈為玉帛,不然的話,我就會一直纏著你們,直到你們和好為止。”
解憂看著自己手上的那另一只手,他沒有制止,也沒有放開,她不免起了輕笑,想想兩人都自詡聰明,可如今,卻任由一個丫頭擺布至此。是他對妹妹太縱容,還是她對這丫頭太過于和氣了?
南宮祤內心經過一番掙扎,似欲順勢再握緊,誰知手心突然一空,卻是她迅速的抽回手,起身一晃,坐在了車內另一邊。
茱萸一驚,說不出來話。
南宮祤握了握凌空的手,撇見解憂面色不悅,似乎很排斥方才與他觸碰的行為。可惜,她不是關玲瓏,若是以往,她不會這么擺臉色,說不定還會和和氣氣的同茱萸說幾句玩笑話。
她是心高氣傲的冥解憂,又怎可能再像以往那樣對他舉止輕浮,想都不用想,那是不可能的事!
他蹙眉,作勢呵斥道:“茱萸,你再如此玩鬧,當心我將你丟下車去。”
“還說你們沒吵架,鬼才信。”茱萸癟癟嘴,又苦口婆心規勸:“嫂嫂,不管你與四哥為何置氣,但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你們……”
“茱萸姑娘。”解憂言語端正,抬起眼皮,正正直直的看著茱萸:“你的嫂嫂,是王后,別叫錯人。”
“可是……”茱萸弱了語氣:“可是,你也是嫂嫂啊。”
解憂冷了話語,言辭已是警意:“茱萸姑娘若再這樣叫,當心我給你未婚夫君送幾個妾,我想,你四哥應該不介意多幾個貼心的妹妹。”
茱萸一噎:“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