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高手,她還是不惹為妙!
柳無依嘟囔道:“可是,唐家嶺的后山,為什么會有這樣一個地方,住在這里的人不像有被囚的跡象,那人為什么不出去,反而要讓唐家嶺的人日日送飯?”再一想,驚色道:“難道……那人行動不便是被仇家所害,藏在這里只是在躲仇家追殺?可唐家嶺在江湖中赫赫有名,唐問雁的劍法亦是天下聞名,還有唐家嶺會怕的人嗎?”
她覺得,柳無依挺聰明,只是聰明上頭。
昏陽落下,斷崖邊,一根藤條微微扯動,片刻后,一抹雪白虛渺的人影飛躍而上,飄飄然立定在崖邊,隨風清揚,衣袂如仙,白衣人影最后瞥了眼腳下的懸崖,似是覺得這難度還不夠,收起冰雪長劍,很快在山林間沒了蹤影。
“嘭,嘭!”
忽的聽到兩聲尖破的炸響,在深林里快速躍閃的白衣人影停了下來,頓感疑惑,凝住雙眸,用力傾聽那抹聲音的回聲,鎖定方向。
洞內。
柳無依被人一揮袖砸到洞壁,一圈滾下吐了一大口血,他努力爬起來,想去幫她,但是體內隱隱約約有股勁在撕扯,疼得他動彈不了,只能撫撐喊痛。
另一邊,解憂也是苦苦支撐,方才柳無依那番話說完,洞中人似是按耐不住,一條長衣布帶著凝聚的掌氣,忽的擊中柳無依,若非她早有預判避閃,只怕那另一掌就往她腦袋上扣了。解憂邊閃避邊解釋道:“我與唐姐姐是生死至交,無意闖入冒犯前輩。”
她搬出了唐問雁,這人總該有幾分顧念。
可這人卻冷蔑哼了聲。
“自作聰明!”
她不知這人與唐問雁到底是何關系,眼見對方不饒,輕舞揮動的長布越逼越緊,柳無依方才被長袖打到,吐血不止,她不能坐以待斃,從懷里摸出三顆細小的雷珠,朝那人方向散去。
三顆只響了兩聲,有一顆還未落地,便被長袖接住,握在那人手中。
她顧不得那么多,趁著煙霧未散,她抓起旁邊的柳無依就跑,可人還未出去,長布如蛇纏繞,再把兩人卷了回去,眼見離那人越來越近,解憂弄出袖劍,將柳無依身上的布條割斷,而她自己則借助長布的力,往那人身邊躍去,使出夏家絕劍。
那人面色驚訝,沒想到她雖無內力,竟然還能玩出如此一招,自身行動不便,那人好在驚險避過,回身旋上洞頂的石墩處,盤腿而坐,同時手中的長布忽的再度揮出,令退了她幾步。
解憂再使出右袖中暗藏的袖箭,連發三次,但都被那人的長袖卷住,丟棄在一旁,而另一條長布,如蛇襲來,直接鎖住了她喉頸。
“雷珠毒粉,夏家絕劍,袖箭迷藥,小姑娘,旁門左道學的再多,在我這里,也不過是班門弄斧。”那人嗓音混濁,言語間卻是清清冷冷。
她頗為驚訝,柳無依因吃了玉長情,百毒不侵倒也理解,而這人不僅知道雷珠,甚至其中的毒粉對其也毫無作用,再且,這人還能認出夏家絕劍。
“不過,能用毒藥迷藥的,都是些宵小之人,死了也沒什么可惜的。”那人再度補上一句,冰冷無情。
布條再緊,勒得她喘不過氣。
她怎么扯都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