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看你八成是這個盜墓賊的同犯。”
“別讓我逮著你,不然讓你牢底坐穿!”
他收了人好處,在牢里“特別關照”林震東。
凡是在獄中跟林震東關系好的人,都是他要整治的對象。
李重樓托關系探視林震東,還當著他面拜師。
簡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法無禁止即可為,拜師犯法嗎?”李重樓瞟向張道成,眼里寒芒一閃,針鋒相對。
前世,人在屋檐下他不得不低頭。
但此一時彼一時。
師禮已成。
張道成當著他面辱罵師父,找死!
林震東眼皮微動,面無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張道成臉上橫肉顫抖,眼中陰芒閃爍叫囂道:“小子,跟我談法律,你算什么東西。”
“在這,老子就是法律。”
“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
一向在牢里作威作福慣了,那些犯人見到他都畢恭畢敬。
只有林震東從不看他臉色,任他如何“教育”毫無作用,甚至連計功減刑都不屑一顧。
簡直就是他的肉中刺。
現在連他徒弟都然公然敢跟他頂嘴。
要是不給點顏色看看,以后還怎么收拾林震東。
陰著臉厲喝道:“林震東,你違反監獄規定,探視結束。”
“立刻給我進禁閉室,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來。”
說完,拿起對講機叫道:“來兩個人,我懷疑探監這小子是林震東同伙,先抓起來再交給公安處理!”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只要把李重樓控制住,怎么拿捏還不是他說了算。
“張道成,談法律你配嗎?”
李重樓眼中寒芒炸裂,聲如寒冰:“濫用職權,收受賄賂,暴力執法,任何一樣都足以讓扒了你這身虎皮。”
“三月十七號,長亭路富僑足浴,那雙鞋還合腳么?”
聞言,張道成的表情瞬間凝固,瞳孔急劇收縮,滿臉驚駭之色喝斥道:“你胡說什么?我根本聽不懂。”
三月十七號,他在富僑的包廂收了個鞋盒。
盒里有二十萬現金。
這錢就是讓他整林震東的報酬。
這件事情神不知鬼不覺,怎么會從一個探視的人嘴里說出來。
“那就說點你聽得懂的,想知道你老婆看到你三個情婦照片時的表情嗎?”李重樓故意刺激道:“這件事情知道的人還不少。”
這些事,是前世張道成被人告發查出來的罪證,因為長期受壓迫,所以他記得特別清楚。
這時候挑明,不是為了給自己出氣。
而是想讓師父以后在獄中,過的輕松一點。
不至于再受折磨。
話音剛落,兩名獄警拿著電棍沖進探視室,指著李重樓問道:“老張,是不是他?”
張道成臉色青白交加,眼里盡是忌憚之色,咬牙說道:“是我搞錯了,沒事了。”
聞言,兩人一臉疑惑又退了出去。
人剛走,張道成便低聲叫囂道:“小子,你敢威脅我!”
“威脅你又如何?”
李重樓反客為主,眼神酷厲:“從現在開始,我師父要是再掉半根汗毛,我會親手送你進去!”
“讓你知道什么叫余生絕望!”
“張警官,現在我可以接著探視了吧?”
語氣轉換之大,聽的張道成頭皮發麻,心底打顫。
從管人的,變成被管的。
對他來說就像從天堂掉進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