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兄,你什么意思?”樊克禮壓著心頭邪火,沉聲問道。
他們樊家跟陳榮結交,已不是一年兩年,當初要是沒有樊家,他也不可能成功上位。
這本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這些年更是給了不少好處。
如今陳榮居然給他擺臉色,真是不識好歹。
“無可奉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陳榮呵呵冷笑了兩聲,毫不買賬。
抓他們的人,那可是軍方,不是警察。
放的時候更是被嚴厲告誡過,陳榮雖然狂,但不蠢。
先不提那些人跟李重樓這個便宜師弟是什么關系,光是老師他就不敢得罪,何況國家機器。
告訴樊克禮,回頭惹出麻煩,他必被牽連。
呯!
樊克禮再無法忍耐,拍案而起:“陳榮,我知道你跟樊亮一起被抓。”
“現在你出來了,樊亮還在里面,你居然連一點消息都不肯跟我透露。”
“真當我樊家是吃素的?”
要是放在平時,他心里再氣,也絕不會跟陳榮這種人撕破臉皮。
但今時不同往日,樊亮被抓失蹤,他動用了幾乎所有關系都查不到他在哪。
這件事,透著極不尋常。
當然他是聯想不到跟李重樓有關,但卻以為是陳榮在私底下暗做手腳。
要不然,怎么會陳榮沒事出來,樊亮卻遲遲未歸?
“氣大傷身。”陳榮看著表情扭曲的樊克禮,繞開話題警告道:“樊兄,有些事我勸你還是收斂點。”
“比方說李重樓此人,你以后別想著再動他了。”
“不然的話,可別怪我陳榮與你為敵啊。”
這話說的可夠明白了。
樊克禮表情瞬間僵硬,陳榮這是明白著站到李重樓那邊去了啊。
為什么?
明明聽說他差點把李重樓打死,怎么突然就叛變了?
難道有人給了他更多的好處?
陳榮這雜種,表面義氣為先,背地里卻唯利是圖,在這個時候背叛他。
樊克禮心里怨毒四起。
竭力壓制著沒有表現出來,這是陳榮家,他的地盤。
要是宋夷他膽還壯點,但孤身一人真不夠塞陳榮牙縫的,翻臉的下場恐怕不妙。
此時此刻,他哪還能不明白,自己兒子的失蹤,絕對跟陳榮有關。
忍恨咬牙道:“好,你欲與我樊家為敵,今天的話我記住了,來日方長!”
說完,調頭走出別墅。
看著樊克禮上車消失,陳榮才露出一絲冷笑:“樊家?沒有老爺子,不過是一幫烏合之眾罷了。”
“樊克禮,你自己找死可別拖著我。”
說完,閉目長嘯道:“這中海天,要變了!”
與此同時。
孔默位于郊區的莊園內。
身穿絲綢睡衣,手端紅酒的孔默。
臉上露出興災樂禍般的笑容:“年輕人就是年輕人,狂妄無知,愛出風頭。”
“先是得罪了樊家,現在又跟陳榮成了對頭。”
“李重樓,我很期待你還能活多久。”
私人飯店內發生的一切,他都已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