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樓,現在怎么辦?”警車上,許烈掃視著如喪考妣的林永遠等人,低聲問道。
這一幕,實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聽李重樓之前分析,原以為那個姓孔的會派人襲擊之類的手段。
卻萬萬沒想到,竟然利用法律武器來整他們。
這下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無處訴。
“靜觀其變,不要動手。”李重樓的臉上看不出悲喜。
既然知道這是孔默的手筆,自然就一直在想辦法應對。
其實只要打個電話給范大他們立刻就會被放掉,但這個電話不能打。
孔默那個老狐貍,一旦知道他們順利逃走,立刻就會知道他身份有貓膩。
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許烈聞言,緩緩閉上虎眸不再言語。
他是無所謂,李重樓到哪他到哪,唯一的責任就是保護李重樓別受傷。
別的跟他無關,在公安局也好,在酒店也罷,不過換個地方修煉而已。
可憐林永元這些棄子,被孔默玩弄于鼓掌之中,最后還有牢獄之災。
到了市公安局,李重樓跟許烈便被沒收了手機,分開關進了羈押室受審。
兩人一言不發,任由干警警告訊問,就是不開口。
反倒是林永元那邊扛不住,把知道的全給招了。
短短一下午,李重樓連受了三次審訊。
一直咬緊牙關,只字未吐。
回到羈押室,靜坐閉目沉思。
范大的力量不能動用,否則功虧一簣。
而孔默顯然是要把自己給整進大牢,去掉眼中釘,肉中刺。
憑他自己,百口難辯。
人證物證俱全,請最好的律師也無濟于事。
似乎,明天被弄去看守所等待宣判已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到晚上下班時。
回到酒店的林穎得知這個消息后,俏臉變色,仰頭說道:“爸,小師弟他們被抓進去了。”
“少安毋躁,吉人自有天相。”林震東已經收拾好東西,沉思了一會,以手為盤輕輕掐了幾下后,皺眉說道:“此事,我們越插手會越糟,唯有靠重樓自己化解。”
“變數太大就連我也窺探不出個大概,相信重樓吧。”
“以他的智慧,應該不至于束手無策。”
聞言,林穎遲疑道:“那我們還走不走?”
“走,此地多留無益,每個人都自有天數,盡人事聽天命。”林震東說完,便帶著林穎去前臺退房。
前往西海郡故址。
留下齊鈺還在酒店,等著李重樓的消息。
與此同時,孔默的別墅中。
聽完秘書的電話匯報,滿臉得意之色。
掛斷電話冷笑道:“區區一個鄉巴佬私生子,跟我斗你還太嫩了點。”
“真以為副總這個頭銜那么好當呢?對你來說,這就是催命符!”
說完,孔默目光瞟向坐在自己身邊,一個穿著運動服戴著運動帽的男子道:“你不要急,李重樓運來的那箱青銅器,再捂一段時間,直到確認他被判刑再出手。”
“萬事小心為妙,否則壞了公司大事,沒法跟那位交待!”
“你現大的責任就是給我盯緊李重樓,確保他下半輩子出不來。”
“這件事要是辦好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男子臉上浮出一抹冷酷的笑容:“放心,我這個中海市公安局文物緝查大隊長也不是白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