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證物證俱全,按章辦事即可,不需要干什么太過線的事。”
“你要的不過是李重樓這個人沒機會再跟你爭權,并非要他死吧?”
他潛伏在公安那邊這么多年什么出格的事都不干,就是為了有朝一日發揮作用。
沒想到居然為了對付一個二十幾歲的小毛孩。
即便孔默說的如此鄭重,他也覺得是不是有點小提大作了。
“你不要小看了那小子,他殺了呂東!”孔默提起這事,眼中厲芒迸發,咬牙切齒。
“什么?呂東死了?”男子聞言瞳孔急劇收縮。
眼中散發出讓人心悸的恨意。
聲音從牙縫里迸出:“李重樓,你活膩了!”
他是個孤兒,呂東也是。
兩人從小跟一起長大,情同手足,若不是呂東,他在十四歲時就已經死于非命了。
后來他們同時被那人收養。
呂東留在行之集團,而他則考上了警校,潛進了公安系統當臥底。
轉眼近十年過去,沒想到居然聽到了這種噩耗。
“你現在還想讓他活么?”孔默故意刺激道。
“放心,我會讓他生不如死,要他哭著求我送他下地獄!”男子聲音猶如厲鬼,說完起身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孔默眼里得意之色爆閃。
李重樓,你死定了,大羅金仙現在都救不了你!
凌晨兩點左右。
端坐修煉的李重樓突然被帶進審訊室,突擊審訊。
這種不讓人睡覺的審訊,是最殘酷的,催毀的是人的意志跟精神。
可惜,李重樓對睡眠需求不大,只要靜下來就能修煉羊皮卷心法,對他們這種手段無所謂。
面對警察的審問,依然閉口不言。
呯!
僵持了十分鐘左右,審訊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一名臉如刀削斧刻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對審訊的人使了個眼神,兩人立刻起身離開。
同時,墻角的攝像頭也隨之關閉。
門被緊緊帶上。
“一個人審訊,不合規矩吧?”李重樓看到此人,淡淡問道。
這人一進來,便露出濃烈的敵意,雙眼如刺刀般仿佛要戳進他心窩,這種眼神絕不可能是警察該有的。
仿佛兩人有什么大仇一般。
“規矩是我定的,不是你。”男子聲音冷如玄冰,坐到李重樓對面,把射燈直接扳著照在李重樓臉上。
強光驟然刺激,讓李重樓緊閉雙眼。
但眼前依然白茫茫一片,非常難受。
“我姓呂,叫呂方,中海市公安局文物緝查大隊大隊長。”男子盯著李重樓緩緩說道:“你最好主動承認自己的犯罪事實,否則會讓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這番話里,充滿著威脅。
完全不像是警察審犯人的調調。
姓呂?
李重樓心頭微怔,想起一個人,曾經那個想要催眠自己,卻被反殺的行之集團保安部長呂東。
也正是因為他,自己才混上了副總這個位置。
這個人,好端端的對他如此仇視,又都姓呂,難道他跟呂東有什么關系?
攝像頭也被關了,又沒有人跟這個呂方互相監督。
在這狹小的審訊室內,再緊咬牙關怕不是明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