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其梁被李重樓一句話,瞬間點炸。
氣的臉龐抽筋,暴跳如雷罵道:“小子,你敢說我是酒囊飯袋?”
“你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仗著你那死鬼野爹的名頭,簡直不知所謂。”
“你給我等著,今天要讓你好過,我不姓祝!”
就連站在李重樓身邊的魯漩,也覺得李重樓說的話有點太重了。
不提祝其梁在文博圈的地位,光是他年紀就已經快六十了,多少還是要給點尊重的。
但事又是他先挑起來的,所以李重樓的反擊,又找不出任何毛病。
于是只能打著圓場:“祝老師,你一把年紀了,不要跟我們這些小輩計較。”
“我代我朋友向你賠禮道歉。”
說著,便要給祝其梁鞠躬。
但卻被李重樓一把拉住:“漩姐,尊重是相互的,有些不要臉的老不死,受不起你這一拜。”
故意把聲音放大,讓祝其梁聽的清清楚楚。
說著,對魯漩眨了眨眼。
魯漩看的一臉愕然,雖然不懂什么意思,但看出李重樓是有意為之。
于是只好作罷。
她倒不是圣母作祟,而是生意本就講一個和字,跟李重樓不同,四處豎敵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況且,她還是一個女人,能把攤子做的這么大,為人處事上面圓滑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她喜歡李重樓,欣賞李重樓,就是因為李重樓身上有股子她缺少的剛勁。
而且,她也很清楚李重樓才是自己人。
祝其梁是幫鐘良的,至少在這一刻,是敵人,雖然不至于撕破臉皮,但也不可能為了他跟李重樓作對。
“祝其梁,我說的很清楚,你要是有本事就接著加價競拍,要是沒膽量就趁早回家養老。”李重樓面帶笑容,淡淡說道。
一次比一次張狂。
沒錯,他就是故意的。
他在別人眼里,猶其是敵人眼里,狂到無法無天。
但沒有人知道,那不是狂,而是來自上位者的蔑視。
在古玩文博圈,除了已經逝去的李世還值得他尊重外,其余人等,皆是土雞瓦狗。
祝其梁,更是不值一提。
論真實年紀,李重樓也比他大的多,何謂尊重?
不存在的。
至于激怒他的目的,很明顯,就是不想讓他再跟自己競爭下去。
因為他身上東拼西湊也就千把來萬。
再多,就只能想辦法去借了。
但這件長方璽,又志在必得不容有失,只能出此下策。
“你……”祝其梁氣的渾身發抖,臉色鐵青。
“祝老師你冷靜點,別上這小子的當啊。”鐘良臉色難堪,小聲勸道:“你看不出來他是故意激將你嗎?”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肯定也是知道你跟他爹李世有過節,所以才這么對你。”
“我猜,目的就是為了讓你不顧一切地去跟他爭那兩個印章。”
“你想想看……什么樣的印章值這么多錢吶?又不是田黃的……”
鐘良畢竟是個商人,商人有個特征,那就是冷靜跟隨時隨地權衡利弊。
有人說了,不是所有的商人都這樣。
不對,一個能夠堅持五年以上的商人,經歷過太多的坎坷跟危機,他不得不學會怎么去權衡利弊。
或許有人很討厭這么現實的做法,比如魯漩這種,但在必要時她依然還得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