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就會面臨意氣用事帶來的后果。
比如倒閉,凈身出戶。
所以鐘良在李重樓刺激祝其梁的時候,大腦便飛速轉運,在考慮李重樓這么做的目的。
把長方璽從二十萬一下提到一千萬。
正常人只要有點頭腦都不會這么干,就算他這個純玩家,也知道真人不露相,悶聲發大財的鐵律。
而李重樓一反常態,顯然是在找接盤。
祝其梁就是他的接盤人,老頭子氣性大,一激動咔出個五千萬上億的。
到時候老臉丟盡,被全場人笑話。
贏了是欺負小孩,輸了是晚節不保!
干不過他爹,甚至連個私生子都干不過。
這個道理,對鐘良來說,很容易便能悟到。
祝其梁也不傻子,聽到鐘良這么勸自己,突然意識到自己差點跌過了李重樓布置的陷井里。
“此子心機深沉,真是毒啊!”祝其梁臉色微白,顯然想到了那些后果,眼中恨意滔天。
心里想著,自己是來看李重樓笑話的,絕不能讓他倒看自己笑話。
那長方璽他雖然覺得非凡一般,但并沒有定性,他不信李重樓能看出什么究竟來。
隔著這么遠,李重樓又如此年輕。
結合鐘良說的話,他必是在激將自己無疑。
絕不能遂他的愿!
當即咬牙切齒道:“小子,山高水長,咱們走著瞧!”
說罷,扭過頭再不搭理李重樓。
魯漩見狀輕輕松了口氣:“重樓,何必要這么激他呢,得不償失啊。”
“漩姐,我自有用意。”李重樓微微一笑,也不解釋。
有些事,沒到最后不能說出口,免得樂極生悲。
不過,他仔細觀察過鐘良跟祝其梁兩人,大約知道了兩人的性格,一個陰沉一個火爆自傲。
知道其缺點,便能加以利用。
他不怕鐘良不上套,因為祝其梁要是出丑,連帶著他臉上都沒光。
李重樓并不擅長用心機,但對付這種商人也不需要什么心機,大道至簡,直指核心便可。
“好吧。”魯漩點了點頭,不再多管,話題回到自己身上:“這是最后一次投標了,我投多少合適?”
“兩次都被別人超了,最后一次機會。”
她現在心臟都提起來了。
來長安就是為了拿下這件寶貝送給那位。
可是前面的攔路虎不止一個,若是再出不好價,就白來了。
“那件織品,在拍賣行最高價能拍上千萬,但這里不是蘇富比,其最大價值不過八百萬。”李重樓分析道:“如果我是你,志在必得那就投八百零一萬。”
“但任何事都有意外,不敢排除別人失去理智或判斷失誤,出到更高價值。”
“所以最終出價,需要你自己決定。”
這話已經說的夠明白了。
任何人對任何東西,都有著自己的見解,或是人云亦云,或是獨特深刻。
他沒辦法同時把握這么多的人心。
有些事,已經超出人力范圍。
盡人事聽天命,說的便是如此。
魯漩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但事不關己,關己則亂。
點了點頭后,還是決定靠李重樓說法,出到八百零一萬,盡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