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樓聞言暗樂,不得不說許烈是人粗心細,一句話居然夸了三個人。
還讓人非常受用。
這就是為人坦蕩的好處,偶爾夸人一句絕不會讓人覺得是在拍馬溜須。
林穎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師父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來了。”李重樓心里當然知道師叔的本事,波瀾不驚道:“另外一枚璽,給了一個名叫紀凌的女孩。”
“她跟我是一類人,是紀存宛的女兒。”
接著,便把交流會所遇之事,以及跟紀凌的談話說了一遍。
一石激起千層浪,聽的林震東臉上笑容收斂,露出震驚之色。
跟林穎對視了一眼,能看到彼此的不淡定。
“紀存宛,應該是紀昀的父親吧?她是從清朝來的?”林震東瞬間便反應過來:“想不到這世上,無獨有偶啊。”
“我越來越堅信,人命天定一說。”
普通人要是聽到這種話,必然以為說話的是神經病。
現實怎么可能真的有穿越這種事。
但從李重樓口中說出,林震東跟林穎卻毫不懷疑。
如此一來,那塊印璽的下落也就順理成章了。
此印是紀存宛所雕,做為他的女兒,穿越到了現代,求得一塊章做為紀念,合情合理。
“那你沒告訴她自己的身份吧?”林震東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沒有。”李重樓如實答道。
“那就好。”林震東意有所指。
李重樓重生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本身已四面豎敵,若是被人知道這個秘密,后果難以預料。
他跟紀凌畢竟不同,一個女孩子還能依附于別人。
但身為男子漢,李重樓若不能靠自己打出一片天地,那便是死路一條。
說完之后,四人默契的避開這個話題。
“師父,剛才那個什么高老板,找你有什么事?”李重樓想到剛才逃走的中年人,還是說出了心中疑問。
他知道師父的脾氣,輕易不會跟人翻臉,話都說到如此地步,肯定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老人家。
他的敵人,便是自己的敵人。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當然要了解一番。
“姓高的,是我多年前認識的一個商人,這些年掙了點錢,在長安打出了不小的名氣。”林震東見李重樓跟許烈都翹首以待,緩緩說道:“現在也開始對古玩感興趣了,不過他這種人,鉆外道發橫財可以,但眼力卻不值一提。”
“成為網絡上什么國寶幫,在所難免,不過他跟其他國寶幫還是有點區別。”
“他想靠著資本,把假的變成真的。”
“找我去,就是想讓我替他站臺。”
聞言,李重樓恍然大悟,原來是為了這事,難怪師父不爽。
師父這一生,別看表面淡燃,實則性剛如鐵。
執念深重。
否則也不可能為了那逝去的師娘,折騰了這么多年還義無反顧。
想讓他站臺做假,那是做夢!
姓高的簡直自討沒趣,可笑至極。
“有點臭錢就以為能統治一切,這些資本方目中無人,狂妄無知。”林穎也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剛才要不是許烈回來,恐怕就是她要動手揍人了。
“資本一慣的惡臭,劣幣驅逐良幣就是如此。”李重樓心里也泛起一陣惡心。
任何一個健康的行業,一旦被資本介入,必會翻天覆地。
原本那些勤懇的人會被逼的無路可走,投機倒把者反倒盆滿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