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未料到,短短一兩年的功夫,鵲起的卻是莘邇,他氾寬不知不覺中,莫名其妙地就落在了下風。閥族的領頭羊似乎是做成了,可朝政的大權卻一日少於一日,照這個勢頭下去,只怕真的要像氾丹所說,“名為秉政”,坐著錄三府事這個文臣首的位置,卻將形同泥胎木偶了。
氾寬說道:“唉,此亦我憂!我把你叫來,就是為了商量此事啊!”問氾丹,“你有什么對策沒有?”
氾丹說道:“阿父適才已說,用財竭為由,阻不了莘幼著打朔方。他如定要用兵,丹亦無策。”又埋怨似地說道,“張渾數暗示阿父,求牧府別駕。丹嘗諫言阿父,便把此職給他!阿父小氣不肯。結果如何?竟被輔國舉張渾別駕,并擢張道將祁連太守!時至於今,丹也無法了。”
氾寬想道:“我哪能料到莘幼著居然能捐棄仇怨,舉薦張氏父子?且大方到把別駕從事這樣的美職重任,任予張渾?”頗是后悔,嘆了口氣,說道,“此為父之錯。”
父子商議許久,沒有辦法。
門客進來稟報:“令狐鮮少求見。”
令狐鮮少,便是令狐曲之嫡弟令狐京。鮮少,是令狐京的字。
氾寬心道:“好在聽了陳蓀的建議,我及早籌謀,與令狐曲兄弟暗結成盟,今令狐曲外鎮秦州,令狐京名高京華,素有智名,得他兄弟幫手,倒小可紓我一時之愁。”命請令狐京進來。
不多時,一個姿儀俊美,風度翩翩的弱冠青年步入。
其人長七尺五寸,目若明星,顧盼生輝,頭裹白幘,褒衣大袖,在門外脫去木屐,著白襪而內,揖禮室中,朗聲說道:“令狐京拜見錄事公、曹掾君。”
氾丹避席相迎,不以其年輕,敬重有加。
氾寬殷勤熱情,說道:“鮮少何必多禮!快請入座。”
來人正是令狐京。
令狐京立起身形,微微一笑,宛如春花開放。
……
最近每天兩更,腦子有點轉不動了。今天周日,也休息休息,就一更吧!謝謝圣卡爾的灰燼使者老兄的盟主,加的一更放在下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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