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秦軍三面合圍鄴縣,鄴縣之戰將要打響這道情報的次日,一行從南邊來的旅人,風塵仆仆的,於這天下午,到了谷陰城外。事先已有傅喬等中臺禮部及別部的一些官員在城外等候,迎了他們進城。未做休整,傅喬帶著旅人中領頭之人,與另一人,即至莘公府外,求見莘邇。
這旅人中領頭的那個,正是出使荊州而還的高充。
另一人,是桓蒙派來見莘邇的荊州使者,是習山圖。
莘邇聞訊,馬上傳他們進見。
傅喬、高充、習山圖等入到府內,過了庭院,登入大堂。
莘邇下到堂中,快步到高充身前,一把他的行禮止住,握住他的手,上下打量,笑道:“又瘦了!來回四千里,你只用了一個多月就回來了,這一路上趕得很緊吧?”
何止是趕得很緊,這一個多月,高充都沒睡過一個好覺,沒吃一頓安穩飯,不但又瘦了一圈,眼中這時還滿是血絲,他開口說話,嗓音也很沙啞,回答說道:“充生怕耽誤了明公的大事,來回路上,遇雨、染疾,皆不敢多做停歇,卻緊趕慢趕,還是到今日才能還朝。”
“你路上生病了?”
“勞明公下問,回來路上,道經漢中時,略染風寒,幸得陰太守請名醫給充醫治,已然好了。”
“生了病,就休息幾天嘛!公事再重,再要緊,也不急在這三天兩日的!”
高充應了一聲,轉與莘邇引見習山圖,說道:“明公,充離荊州日,桓公特以習君為使,回拜明公。”
習山圖,是老熟人了。
莘邇等他行禮畢,笑道:“習君,成都一別,屈指算來,差不多一年沒見了!一年不見,習君風采,越發奪人眼目了。”
習山圖站在堂上,姿態端正,沒有接莘邇寒暄的腔,表情嚴肅,說道:“桓公令在下,見到明公后,問明公一句話。”
“什么話?”
“桓公問:征虜今約我共伐洛陽、關中,是不是想用我荊州之兵,為他吸引偽秦在冀、豫的主力,以好使他從中得利?”
他此言一出,傅喬、高充都是面色微變,這樣的直言相問,近似質問,不僅失禮,而且還會使被問者倉促下可能無話可答,臉皮薄些的,乃至也許會面紅耳赤,那就場面難堪了。
卻莘邇怔了下,旋即,臉上露出“惺惺相惜”之色,竟是毫無被桓蒙說中自家用心的尷尬,反而稱贊說道:“桓荊州真我知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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