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的意思是:南安、新興、始昌三地,始昌才是此次寇我秦州的三路隴軍之主攻方向?”
主力既然是張道崇、北宮越部,隴西的隴軍和田居部都是“策應部隊”,那幾乎同時遭到進攻的三個地方,自然張道崇、北宮越進攻的始昌縣,順理成章地才是隴軍的重點進攻目標了。
秦廣宗頷首說道:“不錯!”
“那我軍下邊的戰策,該如何決定?”
“敵情已經完全明朗,我看咱們不必再多做討論了。還是我之前的意見,咱們先把張道崇、北宮越部消滅掉,然后再收拾寇我新興、南安的隴軍。張道崇、北宮越部號稱兩萬,依照始昌守將的觀察,其部兵馬實約萬人而已,戰卒不到萬人。明天,我就下令,再遣軍八千南赴始昌,合前日遣至始昌的三千步騎,及始昌守卒,并力反擊張道崇、北宮越部,爭取一戰克之!”
一個府吏提出了反對的意見,說道:“明公,我冀縣的駐軍共萬三千,再遣八千去始昌縣,本縣的駐軍就只剩兩千了。明公適才對隴軍三路的分析固然有理,但戰勢無常,萬一出現變局的話,我冀縣只存兵馬兩千,明公不免就會因兵力不足而捉襟見肘了啊。”
“什么變局?”
“這……,兵不厭詐,比如,若是田居的兵馬其實并非僅有數千,他正是為哄明公,才詐做數千,而候明公盡遣大軍赴始昌之后,他乃攻獂道,這可該如何是好?”
用兵之法,有虛張聲勢,詐作兵多的,古亦有減灶之計,詐作兵少的。偽裝兵多、偽裝兵少都非容易之事,但有心之下,卻也都是能夠做到的。
秦廣宗說道:“就不說田居部的兵馬不足以攻陷南安,就算他的兵馬再多一倍,田居,庸將也,前年他與呂、姚二將軍的白石山、鳥鼠同穴山一戰,他被阻多日不得過,以其庸才,又何能使南安告急?君之此慮,不足憂也!”
他拿起案上的玉如意,輕輕地把之放到一邊,說道,“待我大破張道崇、北宮越部后,料田居部自然就會主動撤退矣!”又道,“他那時若仍不退,其雖庸將,畢竟定定西之一郡太守,五品將軍,獲之,亦石將軍之一軍功也!”撫須笑問諸吏,“君等說,是不是?”
諸吏紛紛答是,一個銅鑼般的聲音最是響亮:“是啊,明公!”
秦廣宗再問余下諸吏,說道:“君等以為我的的這個破敵對策可否?”
其余諸吏首先覺得秦廣宗對三路隴軍的分析很對,其次覺得秦廣宗對田居的評價也很對,故是無人再有異議,俱皆說道:“明公英明,此策誠善!”
便於次日,冀縣軍營的秦兵,再被調出八千,南下始昌。
……
南下的冀縣秦兵是中午出的營。
這天上午,南安郡,赤亭,數騎擁一牛車,至步雷公營西,登高俯瞰,察其營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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