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倍斤聞言,眼前一亮,急切地問道:“此話怎講?”
“冕雖不擅算學,然代郡有一士,長於此術,大王欲制此種地圖,可以把他請來。至於敵國的山川地理等情況,暫時我代北沒有能力探查清楚,但今大王治下,南北、東西皆逾千里,不妨可先把我代北的大川名山,盡制圖上,也算是為將來繪制別地的地圖,做個準備。”
拓跋倍斤深以為然,說道:“先生所言甚是!”
“只是大王,代郡那位長於算學的唐士,大王卻不可再派兵往擄,宜換個別的方法延請了啊。”
拓跋倍摸須笑道:“昔年是我太愛先生之才,幾次延請先生不得,這才出那下策,派兵往請!先生到我盛樂以來,我日常受先生指教,已知當日魯莽,極是慚愧!先生不說,我也不會再這么做了。我今天就遣使,卑辭厚禮,必要把那位唐士請來!”
“天已近暮,大王明日再遣使不遲。”
“我恨不得他現在就在我面前,哪里還等得到明日!”
竟是果然當天,拓跋倍斤就派了使者,帶上重禮和孫冕的一封書信,南下奔赴代郡,請那位唐士來盛樂。
倍斤求賢若渴,不必多言。
孫冕次日去到使館,按照倍斤的吩咐,與禿發勃野、楊賀之討價還價,爭了兩日,到底是沒有從他倆這里得到什么好處。末了,孫冕說道:“不辱使命四字,君二人當之無愧。”就在第三日,與勃野、楊賀之定下了盟約。提請倍斤看過,定西與代北就此便算是第三次盟約結成。
——趙孤塗之事,在盟約中沒有提及,禿發勃野答應等回到定西,會把此事上奏朝中,請定西朝中決定,一有了決定,就通知代北方面。
時已十一月中旬,勃野等未在盛樂多待,在倍斤批準了盟約后,啟程還隴。在朔方,楊賀之留下,勃野等繼續前行。循著來時的原路,行十余日,於十二月初回到了定西王城谷陰。
去時下雪,回時又下雪。
入進谷陰是在這日的上午,勃野等到莘公府,求見莘邇。
府門口,碰上了乞大力。
“你們回來了?”
勃野說道:“剛回來。”
乞大力往府內瞧了眼,說道:“明公這會兒怕是接見不了你們。”
“明公有軍政要務在忙?”
“氾仆射比你們早了一步,他也是剛回來,才被明公召見。”
“氾仆射”,氾丹是也。
定西今次為應對明年的形勢,外交方面的三大出使活動,出使代北的是禿發勃野,出使南陽的高充,出使柔然的使者,選的便是氾丹。
氾丹是昨晚回來的,今天莘邇召他進府,詢問他出使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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