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艾開玩笑似地說道:“希望蒲茂會遣慕容瞻或姚桃往援南陽罷!桓荊州若能攻下南陽,不管怎么說,對我軍在秦虜西線的作戰總歸是會能有大幫助的。”
莘邇、張龜俱是一笑。
稍微議了下因桓蒙來書而引出的此個話題,莘邇把話頭重新帶回到了北宮越的捷報上。
“北宮越干得不錯!我本來估算,他打下臨渭,少說也得四五天,沒準兒時間會更長。卻只用了短短三天,他就把臨渭城攻克下來。果然不愧我隴之上將也!”莘邇笑吟吟說道。
張龜說道:“北宮將軍昔戍西海,常年與柔然交戰,柔然酋率溫石蘭號為名將,但北宮將軍與之相抗,絲毫不落下風,自遷任陰平以今,近些年,在屢次迎擊秦虜來犯的大戰中,北宮將軍更是常立功勛。其本人知兵,他帳下的將士都是久從於他,轉戰南北的敢死精卒,這回他進攻臨渭,臨渭城的守將又毫無戒備,以我之有備敢戰,攻敵之懈怠無防,三日而克其城,亦在情理之中。”
北宮越是羌人,他帳下的將士中,來自其家鄉的羌人占了多半。
比起北胡,羌人和氐人的風俗相近,不僅僅放牧,受華人的影響,同時也進行農耕,并且再同時,他們放牧,很多養的還都是羊,不是馬,——從“羌”這個字就能看出來,其形是一個帶羊角頭飾的人,是以羌、氐的戰士,也就不以騎兵為主,反近同華人,以步卒居多。
因是,北宮越其部,雖是多羌胡,然而就適合其部作戰場合的方面說,卻是不像輕騎兵為主的北胡各部,如拓跋鮮卑、烏桓、鐵弗匈奴那樣,大多不長於攻城。
但盡管如此,北宮越只用三天,便打下了臨渭,也的確是著實出乎了莘邇的意料。
莘邇語氣頗為振奮,說道:“臨渭既下,隴山山隘處,郭道慶現也各已派兵設阻,蒲茂的援兵暫時是進不到天水、南安兩郡了,冀縣已成孤城。田勘又兵敗,為我軍所擒,這對冀縣守卒的士氣肯定會是一個不小的打擊。我決定,明天全軍再休整一日,后天上午,即開始攻冀縣!”問唐艾、張龜,“卿二人以為何如?”
唐艾、張龜對視一眼。
兩人把目光迎向莘邇,齊聲答道:“謹從明公之令!”
……
事實上,講論“人和”,蒲秦、江左各有問題,隴地又何嘗不是?
與桓蒙和江左朝廷的關系近似,莘邇與令狐樂的關系現下也是相當微妙。
就在接到桓蒙來書的前一天,令狐樂、曹斐率虎賁郎、太馬營、王城戍衛兵諸營,共約兩萬眾,繼於麴爽及其部之后,已到南安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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