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走在煤渣鋪設的道路上,看著遠處高高的人字形屋脊的馬廄和馬廄前的草地上吃草、喝水的馬群,心情舒暢極了,不由得陷入了回憶之中了:
那是農場落成之后不久的事情,楊寶貴把原來分散在各處的牲畜都集中到了一起,趕到了農莊。這其中也包括他心愛的退役賽馬阿瀾馳――藍電已經在登陸初期的混亂中死了。為了這事情,他甚至偷偷流了好幾晚的眼淚。
自從把馬交給農業委員會喂養之后,他一直牽掛著馬兒。藍電死了之后他更是三天兩頭就往臨時馬圈跑。現在聽說馬匹都趕到了百仞的農莊里,他趕緊要去看看。
在別人的指引下,尼克很快找到了已經初具規模的農莊,在簡陋的馬廄里看見了自己的寶貝和其他的幾匹大大小小,形態各異的馬以及正在那里看著它們似乎面有難色的葉雨銘。看的出來,他似乎并不了解這些大家伙。
“本來就是給別人添麻煩的事,您和南海先生能給他找到這個安身之所,我已經很高興了。非常感謝。”作為酬謝,他從自己的行囊中拿出兩盒共20瓶裝的“十滴水”遞給他。
“十分抱歉,如果放在平時這些東西真不好意思拿出手,但現在我也僅能如此了。這些對預防和緩解中暑很有效果,作為每天在烈日下耕作的人,這些一定用的上。另外……”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從自己的行李包里掏出幾個小袋子,“這些是我帶來的豆種,燕麥粒、谷粒、玉米和蘿卜籽,都是馬匹和鴿子必須的飼料。我對農事并不精通,在這里還擺脫您和南海能為它們也播種一些。”
“這個……”葉雨銘面露難色,倒不是他嫌棄麻煩或者其他什么,而是對養馬一無所知,讓自己來照料這幾匹馬,豈不是要它們的小命?楊寶貴說過,馬是一種很嬌貴的動物。
“其實,我覺得你還是專門來養馬吧。”葉雨銘建議道,“這里只有楊大夫懂一點,但他是獸醫,不可能天天伺候馬匹的。其他人飼養你也不見得放心。”
這倒不假,五百多號人里,還真得只有尼克算是真正會飼養馬匹的人。“可是――”他猶豫道,“我和軍委會的人說好了,要給他們當騎術教練。搞騎兵”
“騎術教練?”葉雨銘說,“就這么幾匹馬搞啥騎兵。我們現在的關鍵是讓母馬多生小馬擴大馬群數量才對吧。”
尼克一想也是,于是他又跑到了執委會,于是他的“騎兵總教練”的職務之外,又增加了一個新的頭銜“飼馬總管”。在農場的時候也比在新軍的時間要多得多了。孜孜不倦的為了馬匹的事情到處奔走,被一些刻薄的家伙背后叫成了“馬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