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海盜出身還是漁民出身的水兵,一開始對海軍的紀律都有難以忍受的感覺,但是陳海陽對紀律不允許有半點走樣,他對士官生們還不夠放心,經常自己上船艦去檢查艦務和操練狀況。
樂琳曾經勸說陳海陽不要親自上船――畢竟這些水手只經過了魏愛文幾十天的洗腦學習,這玩意對海盜中的老油子們有多少作用是件不好說的事情。萬一有人搞起兵變就會白白送命。
“越是這樣越要有膽氣。你自己膽怯了,還指望去壓服他們?”陳海陽笑著說,“幾個海盜算什么?敢露頭就狠狠的收拾他們。”
在隨后進行的“整軍訓練”中,一些老油子果然聒噪起來。煽動水兵們起來鬧事。事實證明魏愛文的“政治學習”不是白給的――多數新加入的水兵雖然對海軍的嚴格紀律不滿,但是在政治學習中已經見識了澳洲人的強大,而且澳洲人的海軍給得待遇也是這個時空里最高得。
海兵隊指揮官老狄帶領海兵進行了一次干凈利落的鎮壓,四十多名騷亂參與者中有十八個為首分子被吊死在博鋪港海軍碼頭上,其他人“無期限勞改”。
阮小五的注視著甲板――十幾個水手趴在甲板上賣力的擦洗著,擦洗工作已經進入尾聲,甲板上的雜物被整理的井井有條。8門24磅炮位上的卡隆炮的炮身擦得閃閃發亮,炮彈堆成標準的金字塔形。
“鄭大水,你這叫擦甲板?!,回過去重來!”阮小五看到有的地方擦得不夠發亮,立刻命令返工。
“是!”叫鄭大水的水兵立刻回過去從新擦。論年齡,鄭大水是阮小五的一倍,論資格,鄭大水在諸彩老大股里混了十幾年了,是個不折不扣的老海狗,但是在士官生面前一樣要服從命令。陳海陽從“整軍訓練”伊始就狠抓了上下級概念,建立起了軍官的絕對權威。
阮小五的目光掃視過海軍碼頭,十八具已經風干的尸體被鐵鏈吊著在海風中搖曳,這是違抗命令最直接的下場。提醒著每一個參加澳洲人海軍的土著們。
碼頭上,整備完畢的大帆船們一艘一艘停泊著,這些船的模樣簡直和剛來博鋪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阮小五有時候不僅驚嘆人到了臨高之后的變化,甚至象船只這樣沒有生命的東西,到了澳洲人手里似乎也會變成另外一種完全不一樣的新物體。
破損的船殼、開縫的甲板,歪扭的桅桿全部整修過,任何一個損壞的小地方,即使完全是無關緊要也被修補過。原先打滿補丁,甚至用草席湊合的船帆換成了整體的新帆,七零八落的繩索換成了標準化的新纜繩。阮小五是海上人家出身,知道這些修整工作即使不做,這船也能繼續用上好多年不會散架,照樣跑南洋。難怪有人說澳洲人酷愛面子。不過,面子好了,的確讓人有不一樣的感受。阮小五覺得,一艘船到了澳洲人手里,就好像重新變成了新船――不,還不是這樣簡單,不僅是象新得一樣,還被注入了一種全新的活力。這種活力是原先他在任何一艘船上都感受不到的。(未完待續,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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