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行動是D日之后我們穿越集團的第一次大規模行動,也是陸海軍各自成軍之后的第一次大規模聯合行動。”馬千矚斟酌著字句,“三亞地區的行動,說得隆重些,事關‘國運’,你們二位過去都是PLA培養出來的老軍人,在大局上要為陸海軍把好舵,不要被某些因素所干擾。”
倆人如何不明白馬總長話中的意思,當下立刻將酒一飲而盡:
“請您放心,總長。”何鳴當即表態。
明秋也沉穩的點了點頭,他因為身份的關系,至今只算是海軍的客卿,馬總長這話的意思,是把他當作真正的自己人看待了。
“一定做到。總長!”他說,接著他說,“開發三亞特區的行動至今還沒有代號,叫起來不方便,正好乘此機會您取一個代號吧。”
“我看,就叫巨人行動吧。”馬千矚說,“我們穿越集團即將從這里成長為一個工業巨人。”
阮小五正在巡邏艇上帶隊擦洗甲板,阮小五現在已經是一個非常合格的海軍士官生了,不再是不占編制的實習人員,他成了一艘二百噸帆船的槍炮長,這艘帆船是林佰光從策反來的諸彩老殘部中的一艘。經過全面的清理整修和改造之后,已經成為海軍風帆戰艦中的一員,這種傳統式的中國大帆船因為受限于船體結構,不大好安排西式的炮裝,加上航行起來速度慢,也不宜做近海巡邏船,基本上是被海軍作為武裝運輸船使用。簡單的取名為“臨運7號”。
“用力擦洗!”阮小五尖著嗓子吼叫著,他的袖子挽了起來,胳膊被海水浸泡的通紅,手里拿著一塊書本大小的石頭――穿越集團海軍的水手們就是用這種方形的石塊來將甲板打磨光亮的。這種習慣是文德嗣從風帆時代的英國海軍那里學來的。
臨高的海軍人員,大部分來自于收編的海盜,小部分是沿海的貧苦漁民。不管是海盜還是漁民,對每天拿浮石擦甲板這種事情都表達了極大的不理解。不僅這個,還包括許多他們覺得完全是“白費勁”的事情。
每天早晨5點,當班的水手就開始沖洗甲板,洗刷完畢之后用“書本石”來把甲板磨得潔白光亮,然后用拖把把甲板弄干,同時也把艙面上所有的金屬件表面用布和細沙擦得發亮,任何多余的纜繩都必須整理好盤成圈待用。不用的船帆要捆扎起來。沒有一樣東西是可以隨便堆放在甲板上的,任何東西都必須歸納整理。
這種紀律對在海上散漫慣得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誰也不明白為什么要把甲板擦洗干凈還要打磨得發亮,一出海甲板不就立刻沾上海水了?至于把纜繩盤好更是不可思議,堆在那里一樣可以用得。
但是海軍的軍官和士官生們一絲不茍的執行著這套規章制度,不許任何人違背。海盜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軍隊紀律。過去在掌柜們手下干活也有軍紀,比如臨戰前不許喝酒,晚上睡覺不許大聲喧嘩之類,但是總得來說對個人的干涉很少,空暇的時候很多,到了澳洲人這里可就不一樣了。即使船只不出海待在港內,只要沒有放上岸假,水手們也要嚴格的按照4小時一班作息,不當班的人固然可以睡覺聊天,當班的人一樣要整理艦務、保養船只和操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