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身體怎么樣?看你氣色不錯,傳教效果很好吧。”吳石芒一屁股坐了下來。
“你叫我白多祿吧,”白多祿有點痛苦的說,“還有,你得說‘傳播福音’。不能用‘傳教’這樣的中性詞。”
在白多祿的堅持下,吳石芒秘密接受了洗禮――白多祿在心理上不大能接受一個根本沒受過洗禮的人來管理教會。洗禮結束之后,白多祿還給他上了點宗教常識課,給他圈定了幾本簡單的教義入門書閱讀,免得他主持教會工作的時候鬧笑話。現在看來此公在這方面沒多少長進。
“好吧,教徒,嗯,不,羔羊增加了不少吧。”
“效果很顯著。”白多祿簡單的說,“不說這個,這次你急急忙忙的要我在開大會之前回來,到底有什么事情?”
“自己人才想到要讓你好好休息休息,在南寶那地方到底沒這里條件好。再說陪著那神父肯定也沒意思。”吳石芒說著拿起熱水瓶給他倒了一杯茶,“還有就是要商量下我們教會未來的走向。”
白多祿想此人還真是當院長當出癮了。正兒八經的要考慮教會的未來了。白多祿知道文總還有執委會的一干大佬根本沒有宗教觀念,是赤裸裸的實用主義者。教會在他們手中必然只是一種工具,吳石芒所謂的“教會未來的走向”無非是談如何讓教會更好的成為穿越集團的工具。自己也能從中撈取更大的好處。
白多祿本人倒是對宗教職業一點興趣也沒有。他的本行是印刷,會點測繪和野外勘探,現在還在遠程勘探隊里兼職,出去傳教的時候順便搞搞測繪什么的,有時候還替社會工作辦公室搞搞社會調查。不管搞哪種,他覺得都比跟在那神父屁股后頭當隨從傳教來得有意思。
“怎么發展還不得聽執委會的。”白多祿無所謂的說,“這個教會本身不就是秉承執委會的意思搞出來得嗎?”
“小白啊,”吳石芒剛開口,看到白多祿不快的眼神,趕緊改口,“老白,你這個思路太落伍了。領導的事情這么多,怎么可能面面俱到,什么都替我們想好呢?這種事情就是要發揮主觀能動性。他們畢竟不接觸實務,沒我們了解基層的狀況。”他說著干脆站了起來,繞著辦公室轉圈,“這次開第二次全體大會,我們教會應該拿出一個全面妥善的發展方案,供新一界領導審議。”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宗教活動能搞出什么新花樣呢?”白多祿想,無非是搞教育和慈善,這是最常使用的手段。陸若華到南寶傳教,雖然不能搞教育,但是也是從簡單的行善開始的。
“不是玩花樣。”吳石芒搖頭,“我們教會應該爭取作民眾的思想工作這一重要的任務。現在給土著的洗腦工作還不夠,也沒有專門的機構在做,是個空白點,”他這個結論當然是有依據的,如果以為吳院長這一年來只是搞基本建設,順便YY修女妹子就大錯特錯了。他對教義學習不感興趣,但是空暇的時候讀了許多教會史方面的書籍和論文,有了不少心得。還經常和教徒們交流思想,做了很多思想動態筆記。
吳石芒認為,臨高的土著的精神生活極其空虛,甚至連傳統型社會最常見的宗教生活都談不上有多少。限于經濟能力的問題,本縣的寺廟雖然有幾所,卻大多處于半死不活的狀態,很少廟宇能有常駐的和尚道士。各種民間迷信很有市場,不脫產的巫婆神漢普遍存在。